但還好,儒雅的面具戴久了,表情神態(tài)手到擒來。
他忽略被踹裂的門,迅速收斂情緒,上前和善的拉住女人的手,上上下下慈愛的打量了個遍。
“明鳶,你竟然還活著,太好,太好了……你不知道,這幾年伯父找你找的頭發(fā)都白了!”
“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們一家人。”
他絮絮叨叨的說起從前,好不溫馨,說到動情處,幾欲落淚。
南明鳶看著他裝虛偽,心下一片冷漠,面上卻沒顯,“是嗎?這幾年我在外面,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伯父?!?br/>
“哎呦,想著就好,你也別太傷心,雖然大哥大嫂都走了,但還有我這個大伯在,大伯以后會好好照顧,直到你結(jié)婚生子!”
他溫柔和煦的笑著,眼底的心疼幾乎要漫出來。
南明鳶放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露出一副感動非常的樣子,“當然,伯父對明鳶的好,明鳶從不敢忘。”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溫馨異常。
南寧昌也放下了擔憂。
不管怎么看,南明鳶都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就算僥幸活著,應(yīng)該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如果造成威脅,再除去就是!
正想著。
突然南明鳶話鋒一轉(zhuǎn)。
“伯父,這三年來也辛苦你了。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就說將公司交給我,沒想到竟一誤就是三年,現(xiàn)在我回來了,伯父也可以安心休息了。”
“???”
南寧昌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笑容幾乎僵住,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南明鳶本意是想試探一下南寧昌。
她在即將繼承公司的時候出事失憶,失蹤期間,父母又出了事故雙雙亡故。
這一切太巧了,巧到她忍不住懷疑。
而剛剛的伯父的表現(xiàn),更一步加深了她的懷疑。
“伯父,您說如何?”
如何?!
當然是不可以!
南寧昌深吸一口氣將滿心的憤怒壓下去,擠出一抹笑容緩聲道:“明鳶,你說笑了?!?br/>
“年輕人想要做點事業(yè)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一離開就是三年,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你根本不清楚,倒不如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再管理?!?br/>
“不用,我學(xué)習(xí)能力快?!?br/>
南明鳶彎著眉眼,笑瞇瞇的,說出的話卻是霸氣十足,“現(xiàn)在就通知下去,開會,換總裁!”
……
南明鳶和南寧昌斗智斗勇的時候,薄辭深已經(jīng)趕到醫(yī)院。
病房門打開,薄辭深一襲黑色西裝挺括進門,面容清冷,眉目深邃,長長的睫毛在眼底鋪成扇子形的陰影,高挺鼻梁下是抿起的薄唇。
“辭深哥!”
即便昨天才見過,但薄辭深依舊帥的令司瞳雙腿發(fā)軟。
女人巴掌大的臉上淚水盈盈,她作勢下床要撲進薄辭深的懷里,被男人及時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