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
白秀蘭正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
關于那畫的事,有許多可疑的細節(jié),白秀蘭越想越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具體所以然。
直到吃了頓飯又喝了杯茶,她終于悟出來了。
該死的,這事絕對和南明鳶脫不了干系!
司瞳趕到薄家的時候,一進門就見白秀蘭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于是甜甜叫了一聲:“伯母?”
白秀蘭抬起眼睛,臉色好了些,“你怎么來了?來來,坐吧?!?br/>
她招呼著司瞳坐下,眼睛卻早已盯上司瞳手里拎的禮品了。
司瞳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個婆婆蠢鈍不堪,見識短淺,送點東西才好籠絡拿捏。
“辭深說這兩天妹妹出去了,您一個人在家里,怕您寂寞。我特地來陪您說說話?!?br/>
司瞳把禮品裝的滋補燕窩,和幾樣高端院線售賣的美容用具遞了過去,“我在路上看到,覺得適合您就給您送來了,您別嫌棄微薄。”
“哎喲,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卑仔闾m嘴里這么說,轉頭就讓傭人把東西收下了。
她看司瞳這個兒媳婦是越看越滿意,背景好學歷高,長相漂亮,嘴甜會疼人,瞧著又是個本本分分的。
比南明鳶那個牙尖嘴利的狐媚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司瞳端莊笑著,分外乖巧馴順的樣子,傾身為白秀蘭一下一下捶著腿,“伯母平時操持家里辛苦了吧?我來替你捶打捶打,放松一下?!?br/>
“你這孩子,真有孝心。辭深都未必有你想得這么周到?!?br/>
白秀蘭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本就收了禮,眼下準兒媳又如此殷勤討巧,她對司瞳的信任度自然更上一層樓。
于是也不設防,大喇喇地將心里話都攤開來說,“小瞳,我和你說個事。”
“什么事呀?”
白秀蘭本來不想說自己被南明鳶騙的事情,但是怎么都忍不住。
“我被南明鳶那小賤人騙了!上次在畫展她就誆騙我,昨天她又找人來騙我,兩千萬,這個小賤人她整整坑了我兩千萬!”
因為你是真蠢!司瞳就差沒翻白眼了。
無論心里如何不屑,司瞳面上仍是柔弱無害的表情。
她不敢置信的驚訝了一聲,“怎么會這樣?伯母待她那么好,上次她對你就說話不尊敬,我就覺得她忘恩負義,怎么還……”
“誰說不是!天生就是個賤種罷了!”
白秀蘭氣的惱火,喝了口茶,豎起一根手指四處點點噠噠的,“仗著那張狐媚子臉,賣騷勾引男人。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能懂什么,肯定都是她背后男人支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