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古云畫等人,傅驪駱一夜思慮著到天亮。
一大清早,傅驪駱就被小婢女從床上拉了起來,此刻正打著哈欠神思倦怠的坐在梳妝臺對面,那小婢女一雙胖乎乎的手在自己的頭上左拉右扯的,她緊閉著眼只覺得頭皮一陣刺痛。
蔓蘿看著緊促眉梢的小姐,嘿嘿堆笑道:“小姐,要是痛你就喊一聲哈!今日事多,奴婢有些著急?!?br/> 傅驪駱此刻心中恨不能踹死她,沒看到她眼淚都疼的掉下來了么?還要她喊一聲,這死丫頭,到底有沒有點(diǎn)丫鬟樣啊!還是怪自己對她太過于放縱了。
還是忍忍吧!自己的丫鬟,怪誰呢!
“對了,今兒是采斗盛會么?”她按著頭皮,閉著眼睛道。
蔓蘿手中動作不停,嘴里恨恨道:“是呢!那二小姐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早就出門了,小姐你還只賴床不起,硬是拖到這個時辰!”她滿腹牢騷的說著。
傅驪駱搶過她手上的梳子,對著鏡子一看,差點(diǎn)嚇得半死,這丫頭給她弄的什么呀!只見她頭上插的滿頭的珠釵,跟只花孔雀似的,她杏眼圓睜道:“你這都是怎么弄的?要閃瞎我的眼么?重死了!”說著一根一根的退下來。
蔓蘿忙的護(hù)住她的頭,嬉笑道:“小姐,好看著呢!今日采斗盛會全京城的貴胄都會去,你可要好好打扮,不能被二小姐搶了風(fēng)頭去!”
傅驪駱氣的想打她,就這么被她打扮,還真是要出風(fēng)頭,因?yàn)檎娴暮孟窕兹赴?!不被人笑死才怪?br/> “你讓開,我自己來”
她推開她的手,真不知道之前的古大小姐是怎么消受的了她的摧殘的。
蔓蘿委屈巴巴的站到一旁,神情落寞道:“奴婢給小姐弄了好一陣子呢!這會子就這樣被摘掉了,小姐......小姐之前不是還夸我手藝好么?”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今兒不只是有采斗盛會,這古兮的親爹大冢宰大人也要回來,自己總得給人留個好印象吧!想想真是難為了之前的古大小姐了,這么夸張的打扮也能欣賞的來!
推掉所有的珠釵,全部的發(fā)絲都高高束起,只簪了一根白玉簪子,微微薄施粉黛,最后換了件淡綠色的錦衣,腰間系了跟白色的腰帶,不大一會,一俏麗佳人的模樣就出來了。
“小姐,好看,太好看了!”
蔓蘿一臉花癡般的雙手捧臉,眼睛里冒著星光,滿臉的艷羨。
為何這么簡單的裝飾到了小姐手里都這么好看!
傅驪駱伸出手彈了彈她的額,淺笑道:“走了”
蔓蘿呵呵的跟在后面,一路上,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傅驪駱神色淡淡的向前行著。
此時的八里亭湖,熱鬧非凡,一年一度的采斗盛會將要在這舉行,北奕國舉國上下的才子佳人都會不約而同的來此赴會。
“聽說了嗎?這次盛會太子殿下將攜太子妃前來賞會?”
人群中有人議論著。
“是嘛!據(jù)說太子妃傾國傾城,實(shí)屬北奕第一美女,看來今兒有眼福嘍!”
傅驪駱面色一沉,輕輕打開折扇,眼睛四處搜尋著。
“還聽說,鎮(zhèn)獸盞將會在今兒被公示于眾呢!”
一個人欣喜的說道。
鎮(zhèn)獸盞,傅驪駱手一抖,扇子掉在了地上。
一位男子撿了起來,遞到她跟前道:“這位公子,您的扇子掉了!”
傅驪駱搖了搖頭,吶吶的接了過來,突然拉著那個人道:“你剛說鎮(zhèn)獸盞會在今日示眾,可是當(dāng)真?”
那人甩開她的手,剛要開口,不知誰說了句:
“誰知道是真是假,難道果真有鎮(zhèn)獸盞這件寶物么?”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又道:
“傳聞鎮(zhèn)獸盞乃上古靈器,一直在寧西侯府珍藏著,只是自從寧西侯府出事之后就一直杳無音信,如若今日能一見真乃人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