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漱間里,居然還有十幾個朝鮮侍女,披著輕紗等待著服侍陳信。
強行壓制住體內泰迪嘶聲裂肺的咆哮,在這些前來服侍的侍女梨花帶雨的哀求聲中,陳信態(tài)度強硬的趕走了她們。
自己動手卸去鎧甲,準備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
回味著剛才被自己趕走的只披著輕紗侍女的婀娜嬌艷,先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努力把體內的泰迪關起來。
然后一邊洗澡一邊在心中說服自己“現(xiàn)在我是個侵略者,一定要牢牢記住,有無數(shù)的朝鮮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一定要萬分小心,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啊,曹操中過美人計折了典韋,嘉靖也差點被十幾個宮女勒死,誰知道來服侍自己的朝鮮女人會不會突然變身刺客啊?!?br/> 這么自我開解一番,心中那種錯過艷遇的情緒被沖淡了不少。
收拾了一番儀表,再換上一套這個時代大明文人士子們穿的瀾衫。
自語著“這朝鮮人自稱小中華,就連這漢服也是學了個全乎啊?!?br/> 來到銅鏡之前,很不要臉的想要欣賞一下自己的風采。
但是,銅鏡之中,光禿禿的腦門,還有腦袋后面掛著的一條金錢鼠尾辮,徹底讓陳信沒有了心情,
狠狠捏住這丑陋的辮子,強忍著剪掉辮子的沖動,低聲說著“我現(xiàn)在是地下工作者,于無聲處聽驚雷,一定要戒驕戒躁?!?br/> 脫掉剛剛換好的漢服,仔細的疊好,放入包裹之中。
攥緊了拳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當我恢復漢家衣冠之時,就是我剪去辮子,起兵反金之日?!?br/> 轉過身來,穿上一件干凈的襖,頭戴一頂暖帽。準備赴宴。
臨出房門的時候想了想,現(xiàn)在城中只有幾百兵士,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多些準備。
于是又返回來,在襖下面套上一件老白改良過的鎖子甲,左臂戴上鐵壁手,然后披上一件連帽斗篷,在斗篷之下的背上,握柄沖下固定了一柄單手刀,腰間再固定上一柄短手銃和一個彈藥盒。
上下跳動幾次,感覺都很牢固,練習了兩次抽刀和拔槍,也沒有問題。
這才再次出門。
說真的,陳信根本不想去什么接風宴,但是,現(xiàn)在只有自己麾下幾百號人馬進城,就連城門都無法全部控制齊全,只是在占據(jù)了北面一座城門,其他地方還在朝鮮人手中。
如果不去安撫一下那些朝鮮的士紳、官員,萬一使得雙方產生誤會,逼對方走了極端,那就不好了。
所以,在大軍主力到來之前,陳信必須跟這些安州的頭面人物們虛與委蛇,盡力穩(wěn)住他們,至于金國軍隊進了城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陳信強迫自己不去想。
以此時金國的野蠻制度,富饒的安州下場不言而喻。
但是,這又如何呢?先不說歷史上朝鮮就有這一場災難,就說現(xiàn)在陳信的禍水東引計劃,哪怕雙朝鮮李氏王國和金國矛盾不深,自己也必須想辦法給雙方制造和加深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