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的面色有些一言難盡,“小姐,您……確定嗎?”
云傲雪當(dāng)然知道穗兒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她也有自己的理由,也不想現(xiàn)在就告訴穗兒,“聽我的,除了金步搖,還有那藍寶石耳環(huán),那翡翠戒指,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戴上,咱們總不能辜負了主母的一番心意不是?”
就這樣,穗兒也拗不過云傲雪的意思,一轉(zhuǎn)眼云傲雪剛才還素雅的發(fā)髻上瞬間帶了兩三斤重的頭飾,珠玉加身又美美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在銅鏡前轉(zhuǎn)悠了一番后她這才滿意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出發(fā)吧。”
金玉寶石在自己眼前晃蕩,穗兒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有些心疼,又怕小姐真的全部戴上后又被人笑話,便苦口婆心道,“小姐,這首飾都是主母說送給您的,她金口玉言,說是您的就都是您的,不用一下子都戴上。”
剛才她翻了一下大小姐的首飾盒,果真是少的可憐,一些珠玉簪子幾兩銀子都能買上一大堆,也難怪大小姐跟見到寶貝一樣戴著不放了。
她以為云傲雪是怕宴會過后,這些東西又要被收回去,所以便想都戴在身上看看,殊不知云傲雪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黃白之物。
她只不過是不想這身衣服看起來太招搖,所以便順水推舟想了一個法子罷了。
這法子如果用上,說不定能讓她從一盤死局中找到出路。
兩人出門的時候,柳梵音也剛好從花廳里出來,她看著云傲雪這一身裝扮,臉上的笑容開始漸漸凝固,甚至還有些一言難盡。
要不是外人在場,只怕要當(dāng)場發(fā)作。
“穗兒你怎么回事?”柳梵音不能斥責(zé)云傲雪,卻可以把氣撒在穗兒身上,她好不容易割肉花高價買下了絳雪樓的華服冬襖,想著讓云傲雪穿上能讓那鎮(zhèn)南王一眼看中,她倒好竟然跟沒見過世面似得,把所有的首飾全部戴身上了,宛如一個土暴發(fā)戶的女兒。
這樣一來就算云傲雪天生麗質(zhì),加上絳雪樓的這一身華服加身,卻白白被這些黃燦燦的金銀首飾遮住了光華,完全沒了驚艷之感。
云傲雪當(dāng)然知道柳梵音在想什么,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柳梵音不是想把她打扮成一副出塵的仙女好讓陛下看中嗎,那她偏偏反其道而行,這衣裳看著是素雅,可是她身上掛滿了珠光寶氣的配飾,乍然一看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再說了,她這輩子最恨別人替她拿主意,柳梵音自己的女兒和人私定終身,便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經(jīng)過她同意了嗎?想陰她?門都沒有!
看著柳梵音生氣又不能發(fā)作的模樣,云傲雪心情大好,面色卻愈發(fā)恭謹,“母親您誤會了,這不關(guān)穗兒的事,都是女兒自己看著這些首飾,覺得不能辜負母親的一番美意,樣樣都好看,舍不得顧此失彼,所以都戴在身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