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典雅的小院雖有三間小屋,卻僅有一間勉強能住人,剩余的兩間房屋內(nèi)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
傍晚時分,一個身穿粗衣,面容清秀的小廝提著飯盒,象征性的敲了敲門扉便悄然潛入小院。
面容清秀的小廝踏入小院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然而沒走幾步,突然一道肅冷的嗓音從小屋內(nèi)傳來。
“什么人?天還沒黑就鬼鬼祟祟的溜進來了!”
白凡突然拉開房門,臉色陰沉如水,狹長的丹鳳眼中閃爍著寒光,厲聲道:“你是什么人?”
粗衣小廝是一個清秀的少年,身體單薄,臉色泛白,神色頓時呆滯了,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嚅嚅喏喏道:“小哥別生氣,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白凡你干什么呀!”宋白薇出現(xiàn)在白凡身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清秀少年,道:“進來吧!”
清秀少年習慣性的左顧右盼了一番才肯進屋,他剛剛踏入房屋,慌忙將房門緊閉,手指抵在嘴唇上噓了一聲,房屋內(nèi)一片死寂,落針有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見門外沒有動靜,清秀少年才深深地吐了一口冷氣,正首望向神色古怪的二人,小聲問道:“你們難道也是打算成為玄刀門的弟子?”
白凡愣了一下,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鬼鬼祟祟的清秀少年,微微側(cè)首與宋白薇對視了一眼,緩緩點頭。
清秀少年皺著眉頭,一臉同情之色,無奈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其實這里根本不是什么玄刀門,而是風林山這片地界的土匪窩,他們打著招收弟子的幌子已經(jīng)禍害了十里八鄉(xiāng)的數(shù)十人,男的不出意外會被活活打死,女的則會淪為兩個土匪頭目練功的鼎爐,一身精氣被吸干后,然而任由其他土匪糟蹋?!?br/> 宋白薇皺眉問道:“小哥,你難道也是被騙進來的?”
宋白薇的一番話似乎問到了清秀少年的心坎上了,少年登時神色暗淡下來,嘆氣道:“當初我和姐姐前往元荒城的路上被他們劫持上山,當初姐姐以死相逼才保住了我這條小命,后來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知道了這片地界有悍匪出沒,所以他們前往元荒城時,路過這一帶就會繞路而行,后來這群悍匪就掛羊頭賣狗肉打著玄刀門招收弟子的幌子到處坑蒙拐騙,來維持生計?!?br/> 白凡苦笑著瞟了一眼宋白薇。道:“宋白薇,都是你干的好事!”
宋白薇笑逐顏開,打趣道:“這不還有咱們的白少俠嘛!”
俊秀少年一番察言觀色后,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頓時潸然淚下,朝白凡磕頭,抽泣道:“求兩位哥哥救救我姐姐,小六子愿意給你做牛做馬?!?br/> 白凡只是皺了皺眉頭,緘默不語。
見白凡無動于衷,宋白薇眼角冷冷地瞟了一眼白凡,躬身將命運多舛的可憐少年攙扶起來,撇嘴道:“你不救我救還不成嗎?得虧沒有那處武道宗門愿意將你招收為弟子,想不到你白凡如此薄涼無情,估計以后就是武道有成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頭,跟這些作惡多端的土匪有什么兩樣。”
白凡摩挲著手指,對宋白薇的咒罵置若罔聞,踱步走到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陰沉著臉,冰冷的打量著清秀少年。
俊秀少年突然說道:“他們在飯里面放了蒙汗藥,準備今晚就要對你們動手?!?br/> 白凡胸中頓時騰起一股戾氣,狹長的丹鳳眼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屋子里頓時殺機重重,他權(quán)衡輕重,沉聲道:“你最好不要騙我們,否則我第一個就先殺了你?!?br/> 砰——!
清秀少年眼中的這個陰柔俊美的少年一巴掌直接將椅子扶手拍碎,心中不由的的一緊。
清秀少年為了表示誠心,說出玄刀門所有的秘密。
這幫土匪,也就是所謂的玄刀門這群烏合之眾,他們之所以叫玄刀門并非空穴來風,這里之前隱居著一位使刀的世外強者,匪首段天德當初被逼入死境才誤打誤撞的進入這片隱世之地,他在這里得到了一本刀法秘境,苦苦修煉了十多年卻也無法登堂入室,最后心灰意冷與山羊胡蓋江狼狽為奸,開始修煉由蓋江意外得來的一本合歡功法,然后在風林山附近集結(jié)狐朋狗友做起了土匪的勾當,男的奪取錢財后直接殺死,女的則會帶到這里用作修煉合歡邪功的鼎爐。
二人武道資質(zhì)都是一等一的平庸,這些年禍害了沒有上百也有數(shù)十個女子,卻依舊還只是一個先天境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