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余的呂家“黑鱗”死侍趕到后,看到兩人慘不忍睹的死狀時,頓時整張面孔都扭曲猙獰起來。
為首的青年畢洪韜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一字一板道:“好殘忍的殺人手段。”
背負青銅大劍的青年歷通建翻看兩具尸首,在他們的傷口處發(fā)現了蛛絲馬跡,篤定道:“大哥,這小子身上帶著一把絕世寶刀,在傷口處依舊殘存著凌厲的刀氣,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兩個都是一刀斃命?!?br/> “繼續(xù)追!”
歷通建起身遠眺,皺眉道:“大哥,不能再追了,前方已經是十萬大山的腹地了,必定有強大的兇獸出沒,可不是咱們沖脈境武者可以應付的?!?br/> 畢洪韜緊繃著臉,冷冷地瞥了一眼背負青銅大劍的歷通建,嘴角上揚,冷笑道:“你若是貪生怕死,就龜縮在這里別去了。”
他身后的三名黑衣青年面面相覷,最后咬牙跟著畢洪韜繼續(xù)深入大山,歷通建沉吟片刻無奈搖頭嘆氣,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跟在畢洪韜等人身后一同前往大山深處。
此刻天穹中鉛云密布,沒過多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秋雨冰冷肅殺。
大山腹地,古樹茂盛,愈加厚重的瘴氣籠罩著大地山川,一座延綿的山頭上生長著一片翠竹,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渾身染血,佇立在翠竹林立遙望大山腹地。
冷冽的山風肆意橫掠,翠竹林里傳來簌簌的窸窣聲響,少年身體修長,衣衫獵獵作響,面容上透著剛毅之色。
少年摸著下巴,此刻心思百轉,此刻百感交集,冷冽的雨點拍打在身上,臉龐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有苦澀,有自嘲,喃喃說道:“承武鎮(zhèn)的九年,雜役峰的六年,遭受無數人的白眼和凌辱,而自從承武鎮(zhèn)走出來就像一只喪家之犬一般,承受整天遭受被人追殺的厄運,人生當如此磨難?”
“好一個元荒城呂家,若是我白凡再回元荒城,必定會討個說法,否則我就滅了你滿門……”
想到這里,少年突然陰惻惻的冷笑,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少年自己知曉。
討一個說法?滅了你滿門?何其難!何其遠!
而就在這時,山下叢林間一片騷動,白凡沉聲道:“當真是陰魂不散吶!”
白凡無奈只好再次深入大山,提起插在地上的鳴鴻刀,腳尖點地,縱身飛掠,穿梭在古樹林間,揮舞著鳴鴻刀不斷劈開堅韌的綠藤,不知覺中他誤打誤撞的闖入實力極其強悍的兇獸領地內。
吼——!
一道兇獸怒吼聲響徹大山腹地,聲音之大,幾乎震耳發(fā)聵,一棵棵參天古樹的茂盛樹冠劇烈擺動,枯黃的樹葉簌簌飄落,如雨下。
白凡不得不放慢行進的速度,悄無聲息的潛入一座小山谷,翻過縱橫交錯的綠藤,穿過蔥蘢的灌木叢,突然眼前視野開闊,他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
小山谷內雖然烏煙瘴氣,卻生長著六七株天地寶藥,每一株奇葩,骨朵晶瑩,光霧氤氳蒸騰,瑞彩噴吐,垂落著片片絢爛的光雨,空氣中彌漫著馥郁芬芳的香氣,就在這時白凡感受到一股極其暴戾兇殘的可怕氣息,他立刻運轉九龍龜息法中龜息法收斂自身氣息,鉆入一片蔥蘢的叢草內。
一頭體軀長達數丈的黑虎,通體繚繞著黑霧從小山谷深處的一座山洞悠閑的邁了出來,巨大猩紅的瞳孔巡視著周圍,極其可怕的靈覺似乎發(fā)現了什么異動,而又突然消失了,就在黑虎王轉身朝小山谷內行去時,外圍突然傳來一片大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