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凡和李如山走遠,街道兩側(cè)的人才如釋重負。
他們沒有想到那個曾經(jīng)整天掛著笑臉,對所有冷嘲熱諷置若罔聞的白家廢物,在紫陽學(xué)院待了六年后,竟與之前判若兩人,出手更是老辣陰狠,現(xiàn)在想想都不由的心驚肉跳。
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乞丐懷里抱著一只破碗,嘿嘿傻笑道:“活該!都活該!……”
……
難兄難弟二人停在一座巍峨廣亮的朱漆大門前,一張古老的烏木金絲大匾橫在門庭上方,氣勢恢宏的刻著‘白家’二字。
朱漆大門內(nèi)走出一位枯槁老者,面含溫厚的笑容,道:“小凡,這么快就回來了。”
“林伯!”
白凡囑咐林伯將李如山帶到自己的那座小院,孤身一人前往正堂去見大伯白甲元。
疾步穿過走廊,丫鬟,奴仆見到白凡后依舊會畢恭畢敬的躬身,然后不溫不火的喚上一聲:“少爺”。
他們的這個少爺從小奇經(jīng)八脈盡斷,白家千年以來第一廢物,可家主白甲元對他卻疼愛有加,在家法苛刻的白家沒有一個惡奴敢在背后嚼白凡的舌根子,以前有過一個被活活吊了七天七夜最后慘死,最后這個廢物少爺成為白家的禁忌話題。
大膽逾越雷池者死!
白甲元身高七尺,肩寬胛厚,此時一裘樸素黃袍貯身在正堂門庭前愁眉不展,心思頗重。
“大伯!我回來了!”望到大伯白甲元白凡不由的加快腳步,欣喜的喊道。
一家之主白甲元豁然回首,看到白凡后,臉上的陰霾登時煙消云散,浮出一個溫顏笑臉,當白凡臨近后,感受到他體內(nèi)波動的氣息,白甲元登時目瞪口呆,吃驚道:“小凡,你的奇經(jīng)八脈修復(fù)好了?”
他一副燦爛無邪的笑臉,重重點頭。
白甲元欣喜問道:“之前林伯回來說你去圣虎祠見老祖了,難道是老祖出手……”
白凡輕輕搖頭,拽住白甲元的手臂,歡喜笑道:“大伯,進去說?!?br/> “唔?”
老祖是否出手?白甲元心中驚疑未定就被白凡拽入正堂。
從白凡記事起,父親白青峰就一直在苦苦尋找修復(fù)自己的斷脈的法子,最后在七年前背著一柄長槍離開承武鎮(zhèn),留下一紙書信說是找不到修復(fù)斷脈的方法就永遠不會回來,這么多年來大伯白甲元一直擔(dān)當“慈父”的角色,甚至堂兄白飛虎因為侮辱自己還遭受過大伯的毒打,而承武鎮(zhèn)紈绔如何欺辱白凡,白甲元卻從不過問。
白凡沒有對白甲元隱瞞什么,將自己的圣虎祠的離奇境遇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訴白甲元。
過了半個多時辰,白家正堂傳來白甲元久違的爽朗笑聲。
白甲元兩眼發(fā)光,興奮無比,再次問道:“小凡,老祖說你再生的氣運是什么?”
白凡嘿嘿笑著,道:“圣龍吞天,至尊氣運?!?br/> 他面含燦爛笑臉,不厭其煩的一問一答,這已經(jīng)是大伯第五次詢問了。
林伯氣喘吁吁的朝正堂跑來,額頭上冒著細汗,臉色泛白。
“林伯,你這是怎么了?”
林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涼茶,額頭上布滿了愁云慘霧,稍作歇息,問道:“小凡,你是不是把石家小兒的腿打斷了?”
令林伯不解的是白甲元聽聞后,不僅沒有怪罪白凡反而笑逐顏開,道:“打的好!打得好??!”
林伯皺眉不解道:“甲元,你不是說咱們現(xiàn)在韜光養(yǎng)晦期間暫時不招惹承武鎮(zhèn)的幾大家嗎?”
白甲元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道:“這么多年他石家小兒多次欺辱小凡,小凡今天就是殺了石家小兒也絕不過分!”
林伯聞聲后霎時愣住了。
白甲元側(cè)首說道:“這么多年石家小兒欺負你,你不會怪罪大伯吧!”
白凡手指摩挲著,皺了皺眉頭,這些年大伯對自己的遭遇不聞不問也深感困惑,只是搖了搖,并未多問。
白甲元撫摸著他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伯不出手是為了你好,我白家人可以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但絕對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大伯的用心良苦你以后會明白的,你先回去,剩下事情交由大伯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