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九叔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來,一把將我拽到了一旁。
“咻~”
輕微的破空聲,一道黑影從我身邊穿過。
那是一條手指粗細(xì)的血紅小蛇,三角頭,尺余長,嘶嘶的吐著信子,尖銳的蛇牙微微閃爍著寒芒。
若不是九叔拽我那一下,剛剛我說不定就會被這玩意咬了。
血紅小蛇游走,轉(zhuǎn)眼間鉆進(jìn)了那獨眼青年的袖口里消失不見了。
獨眼青年捂著胸口站起身來,頗為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又忌憚的看了九叔一眼,助跑幾步直接翻過了院墻。
我要去追,被九叔按住了肩頭。
“找死去嗎?”九叔哼聲說道。
我怒道:“就這么讓他跑了?”
“中了老子的震字雷印,他如果不想死的話,會回來找老子的!”
九叔微皺眉頭,說道:“這家伙會一點通靈皮毛,身上的那條血線蛇靈性挺足,應(yīng)該和薩滿或者苗疆那邊的家伙有關(guān)……”
他的話語為之一頓,撓了撓頭,直接在我腦袋上扇了一巴掌,說道:“都是你爺爺那老混蛋惹得麻煩,老子這安生日子沒過幾年就遇上這種破事了,你小子真是個災(zāi)星!瞪什么眼,回去睡覺!”
要不是看在他剛出手救了我的份上,非得跟他干一架不可。
我攤開手掌,將掌心處的那青色印記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把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我死死的盯著九叔。
聽完我的話之后,九叔的臉色微僵,眼神有點古怪的看著我,似乎有點緊張的說道:“紙人中的陰魂被這印記吞了?你……你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我搖搖頭,說道:“什么感覺都沒有,體內(nèi)的氣遇到煞氣陰邪會有反應(yīng),但是對這印記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我……”
話未說完,被九叔擺手打斷了。
“那你擔(dān)心個屁!”
九叔似乎松了一口氣,哼哼著說道:“就當(dāng)是一枚胎記得了,別大驚小怪的!”
不等我回應(yīng),他就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大晚上的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怎么還能睡得著?
下半夜我躺在床上想著事情,快天亮的時候才有點睡意,剛準(zhǔn)備睡覺,就被九叔喊起來了。
打掃衛(wèi)生,店鋪開門營業(yè)。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一個客人都沒有。
實際上我也很納悶,九叔明明是一位風(fēng)水師,為何不吃風(fēng)水師這行飯,非得在這里開什么中藥鋪子?
這慘淡的經(jīng)營,能養(yǎng)活他自己嗎?
當(dāng)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九叔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富貴權(quán)勢老子都享受過了,大風(fēng)大浪老子也經(jīng)歷了不少,如今心累了在這小縣城落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挺自在,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防著別人的算計……”
這番話的意思總結(jié)起來挺簡單,要么是九叔看破紅塵,想出家卻沒找到寺廟在哪,只能大隱隱于市井之間。要么,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不得已只能躲在了這小縣城中。
嗯,我猜測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中午時分,當(dāng)我準(zhǔn)備詢問九叔午餐怎么吃的時候,店里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