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放棄了治療。
這一點也不奇怪,即便是治愈了,也是一個偏癱病人,長期躺在床上,對病人,對家屬都是一種折磨。
所有,有很多家庭就這樣放棄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減輕并發(fā)癥嗎?”作為實習生,提出這么個問題,一點也不丟臉。
可是,劉牧樵不同,鄒醫(yī)生一臉的興奮,看著劉牧樵,心里嘀咕,嚯,這是你提的問題?
菜鳥??!
鄒醫(yī)生確定劉牧樵確實提出這么一個問題,他著實興奮了幾分鐘,這種問題十分的低級,和普通百姓沒什么區(qū)別。
趙一霖倒是很自然,搖了搖頭說:“及時止血,及時清除血腫,是最大限度減輕后遺癥的辦法??墒?,損傷的神經(jīng)細胞是不可逆的?!?br/> 劉牧樵懂了。
“看來,穿刺和引流是大有潛力可挖。”劉牧樵沉思了片刻,“要是對腦干也可以穿刺就好了?!?br/> 鄒醫(yī)生“噗”,差點笑出來,對腦干穿刺,作死!
趙一霖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呵呵,還沒人敢?!?br/> 腦干,是生命的禁區(qū),至今,還沒有人對腦干出血進行穿刺引流的。
理由很簡單,一是腦干出血超過5毫升就算是大出血,基本上就是死啦死啦的。
二是既然5毫升出血量就算大出血,5毫升多大?血腫直徑才一個多厘米,穿刺的難度可想而知,即便是ct定位下進行,穿中的機會也很小。
三是腦干本身就是神經(jīng)纖維集中通過的地方,還是生命基礎(chǔ)中樞,稍有損害就看斃命。
所以,到目前為止,世界范圍內(nèi),還沒有人試圖對腦干出血進行穿刺的。
“我覺得,可以試試。”
“你說可以試試?劉牧樵同學,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的年代過去了,咱們不玩太高深的,咱們現(xiàn)實一點,除腦干等特殊部位,我們對15毫升血腫開展引流,你覺得行嗎?”趙一霖都不淡定了。
鄒醫(yī)生更是笑得要地上打滾。
劉牧樵看著墻上的腦結(jié)構(gòu)圖非常認真。
過了好一會,他背著趙一霖說:“死馬做活馬醫(yī),可以試試?!?br/> 試試?一試就是幾十萬,一級醫(yī)療事故,你說試試?安泰醫(yī)院可不會答應的!
劉牧樵的眼睛盯著丘腦下面的丘腦底核和不遠的蒼白球。
“不難啊?!?br/> “什么不難?”鄒醫(yī)生問,趙一霖也轉(zhuǎn)頭細聽。
“搗毀蒼白球并不難?!?br/> “什么?怎么又轉(zhuǎn)話題了?你想搗毀蒼白球?那不是根治帕金森斌嗎?世界級的尖端科技,你說不難?”趙一霖皺著眉頭說。
這可不能亂來,在安泰醫(yī)院開展根治帕金森病手術(shù),想都不能想,幾千萬的設(shè)備,衛(wèi)生行政部門也不會批準的。
要知道,郝教授這么有名氣,至今,也就做了十幾例,賺錢,那就不考慮了,一年的收入,做設(shè)備的維護費都不夠,賺回本錢,下輩子。
劉牧樵盯著圖上的蒼白球說:“確實不難,使用激光,十來分鐘就能解決?!?br/> 趙一霖不淡定了,走過來,一把揪住劉牧樵:“你可別亂來哈!那可是高大上的技術(shù),全國,弄這個東西的,也就幾個人,你別胡思亂想?!?br/> 劉牧樵回過頭,微微一笑,說:“好吧,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除非你同意。不過,我在想啊,郝教授享譽中外,是不是有些水分啊?!?br/> “嘖嘖,你說郝教授有水分?院士!你知道嗎?明年,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