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雷低著頭跟在肯羅納的身后,腦子里還回想著羅斯特子爵的表情,以及自己剛才的行為,希望找不到什么紕漏之處。
從對方的態(tài)度來看,子爵大人對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這位領(lǐng)主十分會收買人心,態(tài)度平和,沒有其他領(lǐng)主那樣高不可攀的感覺。
“不用擔(dān)心啦!我剛才看了,那個領(lǐng)主也只是個普通人,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土著為什么會對沒有力量的人產(chǎn)生敬畏,在我們那里唯有實力才能代表一切!”一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話語中仿佛有著極大的疑惑。
“你懂什么,羅斯特子爵手下有著許多的實力強悍的士兵,想要解決我就像拍死一只蒼蠅那么容易?!眮喞谉o奈的解釋道。
“那他們?yōu)槭裁绰爮囊粋€實力不如自己的人呢?”一號再次好奇的發(fā)問了。
“這……”亞雷頓時語塞。
這是前方帶路的肯羅納中隊長及時化解了尷尬的交流:“好了!我們到了?!?br/> 亞雷這才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打量四周,此時兩人來到市政廳的辦公小樓前,肯羅納說著話,已經(jīng)率先走了進去,在和里面的官員交談著,不一會便拿著個錢兜走了出來。
他隨手將錢兜遞給了亞雷:“一共六個銀幣四十六個銅板,若不是子爵大人點頭同意,想要從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稅官手里拿錢,怕是還要費一番手腳的?!?br/> 面對遞過來的錢兜,亞雷流露出遲疑的神色,這個表情讓肯羅納有些不解。
最后亞雷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說道:“肯羅納隊長,我希望能和你學(xué)習(xí)劍術(shù)!”
“劍術(shù)?”肯羅納聞言一愣,伸出的手也有些僵住了,旋即失笑著開口:“和我學(xué)劍術(shù)?你父親難道就沒有教過你么?”
“額!我從來沒有看父親用過劍!”亞雷尷尬的說,心里則是思考著對方話語中的含義,看來自己的父親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肯羅納咂了咂嘴,不經(jīng)意的嘆了口氣,然后恢復(fù)了以往的不著調(diào):“好吧!不過我可不能白教你!”
“一個月……三十銀幣!”亞雷猶豫了一下,然后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只有舍得老婆,才能套得著流氓。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讓肯羅納目瞪口呆:“你還真是有錢??!我本來只想收你十個銀幣的!嘖嘖!你老爸一定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本?!?br/> 那都是我的錢!是我自己的錢!是我玩命賺回來的!亞雷聞言在心底咆哮著,不過表面上還是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
“已經(jīng)快到月底了,等下個月初你在來我這里報道吧!”肯羅納輕笑著說道,顯然是不想占一個年輕人的便宜。
“好的,老師!”亞雷也直接改口,免得對方反悔。
能夠拜肯羅納為師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還以為對方會嘲笑他一番,然后將自己踢出去,或者是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你不是這塊料,還是回家去安心的做一個酒館老板吧!”
安然的走在大街上,亞雷心情就像是傍晚不落的夕陽一般熱情洋溢,想到馬上要到手的三十多個金幣,他的神色更加興奮,稍作思考了,他感覺與其等明天等人來取貨,還不如自己痛快一點送過去,既然人家連定金都交了,自己也應(yīng)該對盜賊公會多一些信任。
回到酒館,沒有理會老爹的詢問,亞雷將兩根巨魔牙齒用布包好,雇傭一輛馬車向盜賊公會所在的鎮(zhèn)子行去。
等到盜賊公會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天空可以看見點點繁星,這個人口不足一萬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在月光下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寂靜無聲、燈火皆滅。
而位于小鎮(zhèn)中心的盜賊工會依然十分熱鬧,亞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雜貨鋪的掌柜直接打開通道把他讓了進去。
七拐八拐的地來到地下酒吧,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只見先前的瘦子正坐在吧臺前和另一個看上去十分壯實的獨眼大漢聊天。
“喂!”亞雷大喊了一聲,不過由于酒吧人太多,嘈雜的聲音直接把呼喊聲掩蓋了過去,無奈之下他只得走上前去叫他們,然而就在他靠近對方的時候,腳步卻陡然停了下來,因為他貌似聽到了一些十分不好的議論。
“哈里,你說那個稅務(wù)官巴迪納到底是圖什么???費了這么大的勁就為了整治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少年?”瘦子端著酒杯十分疑惑的問道。
邊上的那個獨眼大漢嘿嘿一笑:“管他呢!只要把這件事完成了,以后我們又能搬回唐克亞城了,到時候會長就不會再找我們麻煩,受了這么多年的窩囊氣也終于到頭了?!?br/> “可惜了亞雷這小子,最少也要在礦場搬一年的石頭,嚴(yán)重點沒準(zhǔn)出個‘意外’什么的……呵呵!”瘦子笑呵呵的飲了一口麥酒,顯然心情十分舒暢。
“誰讓他倒霉惹到了別人,只要能離開這個窮鄉(xiāng)僻壤,殺人搶劫我都愿意干?!豹氀鄞鬂h語氣森寒的說道,顯然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