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將芳兒手中的小木人接過,呈至宋月梅面前。
宋月梅眉頭緊鎖,接過木人后翻面一瞧,上頭赫然刻著宋月梅三個大字。
陸經(jīng)竹也在一旁瞧見了,嚇得一把將宋月梅手中的木人拍落,又驚又怒質(zhì)問道:“大小姐院里怎會有此物?”
芳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今日收拾屋子的時候,在大小姐枕頭下發(fā)現(xiàn)了此物,奴婢識不得上頭的字,但奴婢認得這是扎小人的木人,就偷偷帶出來了?!?br/> 陸經(jīng)竹聞言,絲毫沒了往日柔弱溫良的模樣,沉著臉怒道:“小娘,這個陸觀瀾簡直可惡,竟敢······”
話還未說完,宋月梅卻打斷了,扭頭看向芳兒問道:“你偷偷帶出來之時可有旁的人瞧見?”
芳兒搖頭。
“很好,待會兒你將此物放回原處,別叫人看見,”說著,宋月梅又將木人扔給了芳兒。
芳兒忙接過又揣進了懷里,接著磕了個頭便起身匆匆離開。
見芳兒走了,陸經(jīng)竹面上怒容未散,“小娘,您怎能就這么了事,陸觀瀾這么咒您,您就打算放過她了?咱們既然有證據(jù),為何不直接將此事告訴父親?!?br/> 宋月梅一雙柔荑撫上陸經(jīng)竹那張帶著怒容的臉,笑得很和藹,“傻孩子,從前都不曾出過這種事,如今咱們要說陸觀瀾突然咒我,若非他親眼所見,又怎會相信?”
陸經(jīng)竹頓時明白過來,面上的神色好了幾分,“可那壓勝實在惡毒,陸觀瀾她······”
“若真有用,劉蕓安還用等到如今才死嗎,”宋月梅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同方才的神色截然不同。
剛立春的天兒還有些冷,陸觀瀾便提議請周素素到桃園用茶。
二人剛走過花園,陸觀瀾卻忽然一聲驚呼:“阿梨!我的手帕呢?”
阿梨也頓時驚慌起來,忙四處往地上瞧。
周素素一臉狐疑,不就是個手帕嗎,她堂堂尚書府的大小姐,還能缺那一塊手帕不成。雖是如此想著,還是假意關(guān)心道:“害,手帕丟了就丟了,今日天黑,明日讓丫頭們再找找便是?!?br/> 陸觀瀾隔著面紗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那是母親留給我的物件,我可不能丟了啊,”說著,仿若受了天大的打擊,就要身子一軟倒下了。
這時候,阿梨像是想起什么,忙扶著陸觀瀾,道:“小姐,莫不是方才忘在膳堂了,奴婢去為您取回來吧?!?br/> 陸觀瀾卻不依,“那是母親留下的,我還是親自去取吧,”說完,扭頭看向周素素,接著道:“不如三姨娘先到屋里坐坐,我取了手帕就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