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叔走了以后,我和老爸以及二叔坐在二腦袋家里吃飯,我們已經(jīng)是餓的前胸貼后背,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jiān)频爻?,江靈則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茶。
????我一邊吃飯,一邊看江靈,在燈光下看得清,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她背上是一柄劍。但不知道是木頭的還是金屬的。
????燈光下看江靈,五官也看得更清了,雋秀的眉毛、圓潤的眼睛、高挑的鼻梁配合著一張薄薄的小嘴鑲嵌在白皙干凈的臉上,黑長的秀發(fā)挽在頭上,露出了不長一分、不短一毫的脖子。
????她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里,讓人一看就感覺到什么叫溪水清幽,什么叫白云飄然,什么叫月光皎潔,什么叫美玉無暇。
????我看得入神,竟然把面條加進(jìn)了鼻孔,二叔在一旁咳嗽了一聲,說:“元方,你什么時候練成了用鼻孔吃飯的絕技?”
????江靈看了我一眼,不由地笑了,笑得我如沐春風(fēng),又不勝羞愧。
????我老臉一紅,嚷道:“誰用鼻孔吃飯了,我的嘴可沒閑著?!?br/>
????二叔一點(diǎn)也不給我面子,毫不客氣地說:“是,你的嘴是沒閑著,用眼看人嫌不夠,嘴也用去看人了?!?br/>
????我和二叔經(jīng)常斗嘴,二叔基本上都落在下風(fēng),眼下,他好不容易逮著我的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手,我不敢再和二叔狡辯了,不然他下面的話會更露骨。
????我偷偷看了一眼江靈,發(fā)現(xiàn)江靈也低下了頭,正在撥弄茶杯。
????我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二叔正在看我,見我回過頭來,二叔笑道:“小兔崽子,想什么呢,人家是出家人!”
????出家人?我腦子里一熱,不由得就扭頭去問江靈:“江靈小師妹,你出家了?”
????江靈迷茫地?fù)u搖頭說:“沒有啊,我干嘛要出家?”
????我憤怒地扭頭去看二叔,二叔“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才知道被二叔給耍了。
????連老爸也笑了起來。
????我說:“二叔,知道人家為啥不叫你師叔嗎?為老不尊啊你。”
????二叔說:“我怎么為老不尊了?”
????我說:“你剛才騙我?!?br/>
????二叔說:“誰騙你了?我就那么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就去問了,是你心里有鬼,怪我嗎?哈哈……”
????二叔這么一說,我也感覺自己確實(shí)有點(diǎn)問題,人家出不出家關(guān)你什么事?你那么緊張干嗎?
????難道我喜歡上了江靈?
????我頓時被自己心中的念頭給嚇了一跳,這才剛見面就喜歡上人家了?你色狼啊!
????不過,我隨即又自我安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江靈當(dāng)然是淑女了,而我分明就是一個君子嘛!念及此,我立即從羞愧中脫身,洋洋自得起來。
????老倔頭的神智已經(jīng)清醒很多了,但是老爸我們問他鬼附之后的所作所為,他幾乎什么也記不清了,只是說那一段時間自己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自己做的事情感覺像是真的,但又像是做夢。我們問他知不知道何天明的葬身之地,他說不知道,他說何天明和他爺爺是一個輩分的,死的時候,他還沒多大,對這些事情基本沒什么印象。不過,老倔頭雖然不知道何天明的葬身之地在哪里,卻知道何天明兒子何厚青埋在哪里。老倔頭的父親在世時曾經(jīng)提過,老倔頭到現(xiàn)在還有印象。
????據(jù)老倔頭說,何厚青被批斗致死以后,老倔頭的父親(當(dāng)時的村長)讓人把尸體埋在了山陰處的一條土溝里。
????老爸問他現(xiàn)在還能找到不能,老倔頭說能,老爸讓他第二天帶著我們?nèi)フ?,老倔頭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一早,何九叔就主動來二腦袋家里了,還問我們什么時候動身,看來他比我們都積極。
????老爸說:“九叔,何天明的葬身之處不清楚,我們想先去看看何厚青的葬處有沒有問題。”
????何九叔愣了愣,說:“何厚青?你們知道他埋在哪兒?”
????老爸說:“老倔頭應(yīng)該知道吧。”
????何九叔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他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年是他父親找人埋的何厚青——老倔頭身體還好嗎?要不,我?guī)銈內(nèi)???br/>
????二腦袋晃著腦袋道:“九叔你是不是也知道何厚青埋在哪里?”
????何九叔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你爹挑選的埋葬地,還是我參謀下的結(jié)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