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淵嘴角微翹,有趣。
“西洲,隨我來?!?br/> “是。”
待李長淵走后,姜如煙把姜如然拉至一角,低聲說道:“然然,他好歹也是當(dāng)朝二皇子,你如此待他,就不怕惹禍上身?”
姜如然無畏道:“誰叫他讓我阿姐置身危境之中,我若怕惹禍上身,那我就不是姜如然了?!?br/> 姜如煙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姜如然的眉間,好言勸說:“你啊,他不是別人,可是二皇子李長淵,遠(yuǎn)近聞名的紈绔皇子,他這人睚眥必報,你還是不要與他有糾葛的為好?!?br/> 姜如然抱住姜如煙的手臂,撒嬌道:“我才不想跟他有任何糾葛,我啊,只想與我阿姐同吃同住,永不分離?!?br/> 姜如煙哭笑不得:“傻瓜,你總有一日是會嫁人的?!?br/> “阿姐不嫁,我便不嫁。”
回城的一輛豪華馬車?yán)?,李映浦在顛簸中醒轉(zhuǎn)。
同乘一輛馬車的宋逐溪攙扶李映浦坐起身來,關(guān)切問道:“太子,您醒了,可有何處覺得不適的嗎?”
李映浦揉捏仍在酸痛的后腦勺,反問:“那名黑衣女子呢?”
宋逐溪低頭:“屬下無能,讓她給跑了。”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本宮找出來?!崩钣称诌o雙拳,滿腔怒火,今夜恥辱他定要加倍奉還。
宋逐溪從腰帶里摸出幾顆鐵丸,呈到李映浦手中,說道:“屬下發(fā)現(xiàn)了幾顆鐵丸,應(yīng)是黑衣女子的暗器?!?br/> 李映浦細(xì)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每顆鐵丸上都刻有一朵蓮花,忍不住贊嘆這驚人之舉:“能在小小鐵丸上刻下一朵蓮花,可見手藝精湛,鑄造這暗器者,定是位難得的能工巧匠。”
李映浦將鐵丸攥在手掌心,眼神銳利如鷹:“她受了傷,就算不看大夫,也會去藥鋪抓藥療傷,速去查全上京的藥鋪與醫(yī)館,務(wù)必要找到此人?!?br/> “是,那樂上坊的姐妹二人如何處置?”
“暫時按兵不動,留著她們興許還有些用處。”
“是?!?br/> “她近日在別院可安生?”
宋逐溪自然懂得李映浦口中的“她”,回道:“南宮姑娘平日除了練劍習(xí)武,就是坐在湖邊喂魚?!?br/> “可有查到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她潛入西王府的嗎?”
“尚未查到,似乎對方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每每都會先行我們一步,將所有線索銷毀,屬下斗膽提議,若想知曉幕后之人,恐只有從南宮姑娘著手了?!?br/> 李映浦沉思須臾,吩咐:“去別院。”
宋逐溪傳話給馬夫:“去別院?!?br/> 別院
南宮棄倚靠在臥房窗前,目不轉(zhuǎn)睛地仰視頭頂上那輪黯淡無光的殘月,神情冷漠,余光瞥見李映浦現(xiàn)身臥房,開口說道:“你不在你的東宮待著,三更半夜跑來別院,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看見,指不定小題大做一番,明日在朝會上參你一本?!?br/> “我豈會怕?!闭f罷,李映浦落座塌上,并拿出藏在身后的那瓶酒壇,放于桌面,“你最愛喝的楓葉酒?!?br/> 南宮棄聞到酒香四溢的楓葉酒香,眼神有所松動,敵不過嘴饞,走到桌前順手拿過楓葉酒,暢快地飲下一口,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準(zhǔn)沒好事。說吧,這么晚來別院找我,究竟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