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浦回道:“其實兒臣還有些私心,蘇丞是兒臣的兒時玩伴,自蘇丞大病初愈后,便被卿王常年關在卿王府,鮮有機會外出,兒臣想趁此機會帶蘇丞出府散散心,接觸了新的事物,說不定對他的病情會有所好轉(zhuǎn)。”
李長淵接過話,毫不顧忌地諷刺道:“好轉(zhuǎn)?他可是瘋病,若是出一趟遠門就能有所好轉(zhuǎn),那以兒臣所見,蘇丞這些年就是在裝瘋賣傻,欺君罔上?!?br/> 李清歡見二人火藥味愈發(fā)濃烈,適宜地喝斥李長淵:“行了,長淵你少說幾句。太子,蘇丞能不能跟你去乾州,你應該去問問卿王與蘇丞的意愿,朕是管不了別人家事的。”
“兒臣明白了?!?br/> 李長淵矯揉造作地說道:“父皇,兒臣也想帶一人去乾州?!?br/> “你又想帶誰啊?”李清歡面對李長淵,實在腦仁疼。
李長淵說道:“兒臣又不會武功,自然要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保護兒臣了,兒臣覺得顧容越顧太尉甚好,定能護兒臣與太子周全?!?br/> 李清歡以為李長淵會提出無理的要求,未曾想是讓顧容越護他周全,李清歡自然是爽快地應下:“好,顧容越你們帶上,朕也安心些。但裴元的接風宴朕設在十日后,所以朕只能給你們十日的時間,你們?nèi)羰遣荒茉谑諆?nèi)完成朕給你們的任務,鑄錢案你們就不要再插手?!?br/> 李映浦與李長淵:“兒臣領旨?!?br/> 李清歡化身慈父叮嚀:“去乾州路途遙遠,水路是最為快捷的路線,船只朕會你們備好,明日酉時從碼頭出發(fā)。既然是微服出巡,在外就莫要輕易顯露你們的身份,不過萬事小心。”
“兒臣謹記。”
李清歡揮手,下逐客令:“無事就退下了吧,奏章堆積成山,朕須安安靜靜地批閱?!?br/> “兒臣告退?!?br/> 李映浦與李長淵二人作揖退下。
二人剛退出養(yǎng)心殿,李映浦就怒氣沖天地質(zhì)問李長淵:“李長淵,你什么意思?”
李長淵裝傻充愣:“臣弟愚鈍,不知太子是何意?”
李映浦咬牙切齒:“你裝傻倒是出神入化?!?br/> 李長淵拱手,笑語盈盈回道:“太子過譽了,太子這會兒應是要出宮去卿王府吧,正好臣弟…不去,皇兄大可放心與蘇丞聊些悄悄話?!?br/> 李長淵走近李映浦身旁,輕聲細語道:“畢竟裝瘋賣傻誰不會?。俊?br/> 李映浦身子一顫,瞳孔盛滿錯愕。
李長淵嘴角上翹,邪魅至極。
晌午時分,易遲晚在阿柔為她送藥湯時,悄悄塞給阿柔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阿柔,你出府一趟,替我去孟府探探白濟恒查案的進展?!?br/> 阿柔看過后,將紙條撕毀扔進偏僻的溝渠里。
隨,阿柔趁著眾人波波碌碌時,從后門溜出了府。
穿過喧囂的集市,再往左行走三百步,右轉(zhuǎn)直行兩百步就抵達了孟府。
此時的孟府雖早已過了頭七,喪禮,但門前依舊懸掛著白布、白燈籠。
大理寺的護衛(wèi)把守府門,府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