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秉然面不改色地回道:“老臣近日身子骨大不如以往,大夫囑托老臣留在府中靜養(yǎng),根本談不上與二皇子見面?!?br/> 李映浦心知肚明,頷首:“本宮只是隨口問問,卿王不必放在心上?!?br/> 李映浦進了馬車,蘇秉然躬身作揖迎送:“恭送太子?!?br/> 阿柔回府,正好碰上蘇丞不在房內(nèi),才得以把在孟府里打探的消息一字不漏地傳告給了易遲晚。
阿柔以為易遲晚聽了之后,多多少少會有些焦灼不安,誰曾想易遲晚反倒愜意歡愉了起來。
阿柔憂心忡忡,幾番欲言又止。
易遲晚將她的疑慮盡收眼底,替她問道:“你是在害怕白濟恒會查上你們?”
阿柔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阿柔相信小姐?!?br/> 易遲晚低首淺笑,為打消阿柔心中疑慮,道出真相:“放心,那塊碎布不會查到你們身上來,因為那塊碎布根本就不是尤心的衣裳?!?br/> 阿柔愕然:“您怎么知道?”
“衣裳是我給尤心的,而且是件男衣。”
阿柔恍然大悟:“難怪我那日穿那身衣裳時寬松了許多。”
易遲晚嘴角上翹,意味深長:“借刀殺人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阿柔倏然想起還有一事未稟告,隨即從衣袖掏出一張紙條,遞到易遲晚手中,說:“對了,我經(jīng)過樂上坊時,發(fā)現(xiàn)今日樂上坊并未開門營生,我心生奇怪,便問了街坊鄰居,他們也不知她們?nèi)チ撕翁?,于是我從后門翻墻入院,后院空無一人,然后我只在房里發(fā)現(xiàn)了這張紙條?!?br/> 易遲晚攤開紙條,紙條上寫著:今夜亥時,別院贖人。
阿柔操碎了心:“世子妃,您傷尚未痊愈,可不能再去救人了?!?br/> 易遲晚落座書桌前,鋪開一張空白信紙,邊書寫,邊回道:“放心,我不是魯莽行事的人,不過還得勞煩你出府一趟,替我給西王府送一封信?!?br/> 阿柔豁然開朗:“西王府?世子您是想讓二皇子去救人?”
易遲晚頷首:“嗯,既然李長淵與如煙姐合作,自然是要保她們的安然無事?!?br/> 阿柔擔憂:“若是二皇子出爾反爾,過河拆橋,不肯救她們,我們又該怎么辦?”
“我賭他不會見死不救。”易遲晚收筆,將信紙折起塞進信箋,遞與阿柔時,瞧見阿柔衣襟上有粉末,提醒道,“你衣襟上有粉末,記得先回房換身衣裳再出府?!?br/> 阿柔低頭一看衣襟,果真有粉末,傻笑道:“還是世子妃細心。”
易遲晚淺笑:“快去吧。”
“是。”阿柔將信箋揣入懷中,離去。
正巧出門時碰見蘇丞歸來,阿柔施禮問安:“世子?!?br/> “嗯?!碧K丞滿面春風(fēng),手舞足蹈地走進房里。
易遲晚不由問道:“世子為何如此高興?”
蘇丞趴在書桌前,雙手托腮盯著易遲晚,止不住地歡愉:“世子妃,我們要出門遠游了,開不開心?”
易遲晚疑惑:“遠門?去何處?”
“乾州?!?br/> “我們?nèi)デ葑鍪裁矗俊?br/> “吃喝玩樂。”蘇丞腦海中已幻想出被美味佳肴環(huán)繞的場景就頓感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