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田瑞又回來了。
想到隊長人還在里面,負責放風的裴東廠立即追了上去:“景先生,等等!”
腳步一頓,站在門口的景田瑞扭頭看著裴東廠,神色略帶幾分疑惑道:“你是?”
雖然上午見過,但此刻裴東廠穿著一身便服,景田瑞沒能一下子認出來。
“我是警察廳刑偵處的,關(guān)于秦叔里被殺的案子,還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下?!迸釚|廠直接說道。
“還有什么事找我?該說的上午我都說過了??!”景田瑞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帶著幾分戒備地說道。
“哦,你和秦叔里不是共事過嗎,想必對他的了解應(yīng)該多點,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平時除了養(yǎng)蟈蟈外,其他還有什么愛好,有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過怨!”裴東廠煞有其事地拿出筆和本子道。
“長官,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知道的我都說了!”景田瑞搖搖頭道。
“你再好好回憶回憶,沒準有什么遺忘的!”裴東廠有板有眼道。
“長官,要不去你給我點時間,我回去好好想想,想到了我去找你們?”景田瑞皺起眉頭說道。
“行啊,我現(xiàn)在就給你時間,你慢慢想好了!”
“長官,要不去家里坐坐,喝杯茶?我想到什么就告訴你!”說著,景田瑞轉(zhuǎn)身就要打開房門。
裴東廠正要上去阻攔,可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你怎么會在我家里?長官,有賊……啊!”景田瑞微微一愣,然后扭頭沖著裴東廠嚷嚷道。
嘭!
剛剛出門的楚牧峰,見到站在門口的景田瑞,二話不說就直截了當將其放倒。
以有心算計無心,再加上楚牧峰的擒拿術(shù)爐火純青,景田瑞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跪在地上哀嚎起來。
“你……你要做什么?長官,快點抓住他,這個歹徒居然還敢行兇!”
“放屁,這是我們楚隊長!”
見楚牧峰動手抓人,裴東廠自然是上前協(xié)助,拿出手銬就給他拷上了!。
跟著,楚牧峰麻溜地將景田瑞的下巴卸掉,要知道這個年代的間諜們通常都會在衣領(lǐng)口藏著毒藥,一旦事情暴露,他們會毫不猶豫服毒自殺。
這事不得不防。
不過楚牧峰顯然高估了這個景田瑞,他的衣領(lǐng)口并沒有想象中的致命毒藥。
一把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楚牧峰一揮手道:“帶他回去!”
審訊室中。
嗚嗚半天,總算被接上下巴的景田瑞是滿臉漲紅,雙眼瞪著楚牧峰,扯著公鴨嗓子叫嚷道。
“你們可都是警察,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私闖民宅,還無緣無故抓人,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犯法?”
楚牧峰站起身,走上前幾步,眼神帶出一抹玩味神情,斜斜瞥視道。
“你也知道我們是警察,去你家你覺得是做什么?難道準備請你吃飯嗎?”
“你……你什么意思?”
像是沒辦法接受楚牧峰的這種調(diào)侃,景田瑞臉色鐵青著喊道:“我知道你是隊長,負責我?guī)熜值膬礆?,你不抓緊去破案,到我家干嘛?難道你覺得兇手會藏在我家嗎?”
“這可沒準!”楚牧峰淡然說道。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景田瑞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聲音哽咽道:“我?guī)熜脂F(xiàn)在尸骨未寒,你們這群警察不去抓兇手,跑我家里調(diào)查,你們到底調(diào)查出來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會告你們私闖民宅!”
陪審的是王格志和裴東廠。
他們兩個是不知道楚牧峰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只能是保持沉默。
“私闖民宅?”
楚牧峰手指敲擊著桌面,看著景田瑞嘲諷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明,將所有痕跡都給清理得干干凈凈,所以我們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不會想到你是殺人兇手呢?”
“什么?你說我是殺人兇手?你說是我殺死的師兄嗎?”景田瑞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
“我知道你們這群黑心的警察辦案都是這樣,只要遇到?jīng)]有辦法破的案,就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頂缸,我就是你準備拉出來頂缸的那位吧?”
“你這是想要屈打成招嗎?我告訴你,我報社可是有朋友的,你要是想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
楚牧峰手掌成拳,猛地砸向桌面,嚇得景田瑞猛然一哆嗦,話也斷了。
跟著,他目光如炬地呵斥道:“景田瑞,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以為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實話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你就是殺人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