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牧不遠(yuǎn)處,一棟閣樓內(nèi)。
林飛龍和林家其他幾名年輕子弟,正站在這里。
“你們看,這廢物實在是太囂張了,大清早就出來耀武揚(yáng)威?!?br/> “四哥,絕不能忍啊,他這是故意擺給我們看的,在嘲諷我們無能?!?br/> “無能的不是我們,是林兆君那沒用的東西,帶著六個四階和五階武徒,居然還讓林牧活著回來了?!?br/> “都給我消停會。”林飛龍面色陰沉,“林兆君是沒用,但你們在這罵一個死人,有意義?”
“死人?四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林兆君死了?”
其他人聞言,表情都變幻不定。
“不錯?!?br/> 林飛龍手掌緊握窗戶隔欄,“我和周青峰算是有點(diǎn)私交,昨天他已經(jīng)告訴我,非但林兆君,這次去襲殺林牧的所有人,都死了?!?br/> “這怎么可能?”其他人都感到難以置信,“他們幾個都帶了養(yǎng)妖窟地圖,怎么還會死?”
“別問我,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林飛龍咬著牙,“總之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能再小看這雜碎。”
“聽四哥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廢物很邪門,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武技閣,我們該怎么做?”有人問。
“我們也去?!?br/> 林飛龍眼神森冷,“一旦這雜碎挑選到合適的武技,實力將會變得更強(qiáng),我們必須扼殺一切他變強(qiáng)的機(jī)會?!?br/> 武技閣。
閣樓門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肥頭大耳,氣息卻不俗,是九階武徒。
來往借閱武技的林家子弟,皆對此人恭敬有加,因為此人正是武技閣管事,馮巖。
這時,外面寬道上,一匹靈馬飛掠而來,騎馬的是個錦衣少年,姿態(tài)飄逸的翻身下馬。
“這不是四少爺么?”
馮巖面帶笑意,“你來這恐怕不是為了借閱武技吧?上次你借閱的純陽掌法,可還修行不到半月呢?!?br/> “馮管事果然英明?!?br/> 林飛龍捧了一句,隨后趁人不注意,悄悄將一個小錦囊,塞入馮管事手中,嘴上則道:“這次來,是在修行上有些問題,想請教馮管事。”
馮巖目光微微閃動,表面則風(fēng)輕云淡,動作熟練的將錦囊掩藏在袖子里。
手一摸,他立即判斷出,錦囊里是小半塊靈石,臉上笑意更濃了。
同時,他眼里透出了然之色,不動聲色道:“四少爺真是勤奮好學(xué),隨我來吧,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br/> 到了武技閣一偏殿。
馮巖站定身影,雙手負(fù)在背后道:“不知四少爺,想要我?guī)褪裁疵Γ俊?br/> “這次,我要對付一個人,此人想必馮管事也認(rèn)識,他叫林牧。”林飛龍和馮巖交易過多次,深知彼此什么人,私下里也不隱瞞。
“林牧這廢物?對付他雖不難,可我一個武技閣管事,總不好對他出手,他再怎么說,現(xiàn)在還是嫡系子弟?!瘪T巖目露沉吟。
“我當(dāng)然不會讓馮管事出手,以馮管事的實力,對這廢物動手,豈非大材小用?!?br/> 林飛龍很會逢迎人的心態(tài),將馮管事說的飄然自得,“馮管事可能不知,這廢物現(xiàn)在正往武技閣來。嘿,這武技閣,可是馮管事你的底盤,到了這里,他還逃得脫你的手心?”
“這廢物,居然要修行武技?”馮巖仿佛聽到什么稀奇事,隨后擺了擺手,“這種人,的確不值得我出手,不過既然四少爺開口了,我怎么也要給個面子。放心吧,這事我肯定幫你辦的漂漂亮亮的?!?br/> “哦?”
林飛龍好奇道:“不知馮管事有什么妙計?”
“四少爺還記不記得,我林家武技閣,有一本絕世寶典?”說到“絕世”兩個字,馮巖刻意拖長語調(diào)。
林飛龍眼睛陡亮:“馮管事說的,莫非是那本《金剛伏虎拳》?”
“當(dāng)然,此拳據(jù)說是林家祖先傳下來的,不過損壞太嚴(yán)重了,歷代林家強(qiáng)者,都研究過此拳,至今沒有一個人練成?!瘪T巖優(yōu)哉游哉道。
“好,哈哈,此拳最適合林牧,想必他得到了此拳,還會感激馮管事你的宅心仁厚呢?!绷诛w龍暢快不已,可接下又擔(dān)心道,“只是那林牧,真會選擇《金剛伏虎拳》?萬一他挑選別的武技怎么辦?”
“挑選武技?那也得有時間挑選才行?!瘪T巖陰冷一笑。
就在兩人密謀之時,林牧已來到武技閣。
馮巖實力強(qiáng)大,最先感應(yīng)到:“四少爺,林牧這廢物已經(jīng)來了?!?br/> 林飛龍一看,果然如此,也沒時間問馮巖要怎么做,只好道:“那就拜托馮管事了?!?br/> 雖然林飛并非第一次來武技閣,但上次已經(jīng)是八年前,那時他修武剛?cè)腴T,來這借閱了“穿步拳”。
轉(zhuǎn)眼九年,再次到來,已經(jīng)很陌生了,很多書架的擺放位置,都發(fā)生了變化。
他只好耐下心來,慢慢尋找和翻閱。
正當(dāng)他翻閱一門武技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