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是有可能懷孕。
她逃出來后,惶恐不安了好些天,忘記了買事后藥。
只是,她被困長達(dá)十一天,并不是三天,即使吃了事后藥,也不一定能避孕成功。
沈安諾握成拳頭的雙手緩緩松開,她身子蹲了下來,雙手捂住冰涼的臉頰。
淚水,很快模糊了掌心。
她跟一頭受傷的小受一般,嚶嚶哭泣了起來,最初是小聲的哽咽,漸漸地,放開喉嚨大哭特哭了起來。
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不用再隱忍了,不用再壓抑了。
她哭得傷心欲絕,不過還是沒忘唾罵那個死變態(tài),都是他,要不是他,自己的生活也不會毀于一旦。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她發(fā)泄完情緒,白皙清秀的臉上,盡是堅毅決然之色。
她一秒都不想等了,在浴室里洗了一把臉,整理了下紛亂的情緒。
等到拿起錢包走出這間公寓,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跟剛重見天日那些天的她截然不同,這一刻的沈安諾臉上已經(jīng)找不出半絲的惶恐了。
因為她的心里,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她淡定從容地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驗孕紙,無顧收銀員探究好奇的眼神,健步如飛地往回走。
她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前腳離開,后腳就有一個穿得很潮、二十出頭的男人進(jìn)來。
男人脫掉了鴨舌帽,露出一張小麥色的健康臉龐來,他沖年輕的女收銀員露出迷人的笑容。
“美女,你好,我想問個事情,剛才那個進(jìn)店來的女孩,在你這里買了什么藥?。克俏业呐笥?,也不知道怎的,之前還好好吃飯來著,上了個廁所后出來就不對勁,不理我了?!?br/> 男人說完便唉聲嘆氣了起來。
女收銀員聞言,表情有些古怪,又忍不住盯著他多看了兩眼,看得男人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臉,狐疑地問,“我臉上沾了什么臟東西嗎?”
女收銀員沒好氣地瞪著他,語氣不善,“你臉上有沒臟東西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朋友在我這買了驗孕紙,你有沒搞大人家肚子難道你自己不最清楚嗎?”
男人也就是杜濤,一臉懵逼了,嘴巴張得有點大,足以能塞下個雞蛋了。
回過神來后,他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舔了下干澀的唇畔,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有沒搞錯,真的是驗孕紙嗎?”
說完,他那雙會放電的桃花眼就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對方。
女收銀員怒不可遏,她是眼睛多瞎才會覺得這個男人長相不錯還差點被蠱惑了。
女朋友極有可能懷孕了,他還有心情問七問八,難怪人家女方不肯跟他坦誠了,就是告訴了,也指望不上這男人負(fù)責(zé)。
“你煩不煩啊,不買東西就別打擾我做生意?!?br/> 女收銀員著實不想再搭理他了,開口趕人了。
杜濤灰頭土臉地從藥店腳步虛浮地走出來,還差點不小心被門檻絆住,趔趄了下,幸好他多年的訓(xùn)練沒有荒廢,反應(yīng)靈敏沒有鬧笑話。
他離開藥店一百米距離后,才想起要跟少爺匯報這事情,于是手忙腳亂掏出了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