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山下來個兩個人,說是楚陽縣來的,要見大當(dāng)家!”
馬匪大堂上,一個嘍啰上來報信。
坐在堂上的正是莽牛山大當(dāng)家楊伉,此時的他正在和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花天酒地。
“哦?楚陽縣派來的人?媽的殺了老子的人都不說一聲,有他們這樣辦事的么?!”楊伉八字胡一橫,冷哼一聲,手中的力度也大了一分,懷中的兩個女子頓時嬌喘連連。
“回稟大當(dāng)家的,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來賠不是的。”傳信的嘍啰悄悄瞥了一眼那兩個衣衫袒露的女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楊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緩緩?fù)崎_了懷中的女人:“都下去吧,現(xiàn)在老子要處理正事了。”
不多時,這兩個女子以及酒食都撤了下去,楊伉慵懶的靠在虎皮大椅上,淡淡道:“老子幫那群雜種斂財,他們倒好,居然敢殺老子的人,賠罪?要賠罪也得他們親自來給我賠不是!”
“大……大當(dāng)家的,那這兩個人還見不見了,要不小的把他們打發(fā)走?”
“慢著,老子說要打發(fā)他們了么?既然來了,就見一見吧,老子倒想聽聽縣衙里的那群雜種說什么?!?br/> 楊伉摸摸八字胡,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問道:“這兩個人帶著什么東西么?”
“回大當(dāng)家的話,這兩個人什么也沒有帶……”
楊伉眼睛一瞪:“媽的,來賠罪居然不帶東西,反了!這兩個人什么打扮,是不是上次縣衙里的那個主薄?”
“不不不,不是上次的主薄,這次的人好像是從白云山莊來的,一個穿著黑色玄服,背后還披了個披風(fēng),弄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眹D啰腦海中又想起那兩個人的模樣。
穿玄服的青年鼻子恨不得翹上了天,還有個冷冰冰的少年,拉聳著臉,像是誰都欠他銀子似的。
“那披風(fēng)上面可是流云繡花?”楊伉眉頭微微一皺。
“對對對!大當(dāng)家英明!”
楊伉輕哼一聲:“媽的,居然是白云山莊的錦云衛(wèi),那些個雜碎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殺了老子的人,還想向老子示威?”
“那大當(dāng)家的意思是?”
“讓他們進來,老子倒要看看楚陽縣的那些權(quán)貴有什么屁放,惹惱了老子,老子帶人把他縣衙給掀咯!”
楊伉猛地一拍扶手,聲音猶如一聲虎嘯炸響。
那個嘍啰立馬下去了,很快,他就帶著兩位‘縣衙里的人’上了大堂。
劉旭挺著胸,闊步的走了進來,他掃了一下這個馬匪大堂,倒是覺得氣派的很,隱隱還有一絲肅殺的意味,想來比起那縣衙公堂應(yīng)該差不了。
大堂之上還高掛了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不過劉旭真正在意的是大堂周圍有多少悍匪,根據(jù)他的估測,這附近前前后后加起來一共有五十多個嘍啰。
“我真是太天才了,要是和這群馬匪硬碰硬的話,那可就要硬撼兩百多個悍匪了,而且還是騎著馬的,別說是這大堂了,說不定連半山腰都沖不上來。”劉旭心中沾沾自喜著,他越發(fā)的覺得自己這個計謀簡直太機智了。
就算秦舞陽再強,也斗不過兩百多個騎馬的悍匪,劉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秦舞陽這個小子也喜歡放大話。
馬匪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們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騎術(shù)也十分厲害,他們來如影去如風(fēng),雖然不像大周騎軍那樣受過正規(guī)的訓(xùn)練,但是兩百多匹高頭大馬一旦發(fā)起沖鋒,別說是明臺境的秦舞陽了,就算是神照境界的千夫長也阻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