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團隊演奏不感興趣是么？”
　　克里姆林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個比較常規(guī)的問題。
　　“如果只是交響樂的話，鐵血已經(jīng)有一個深諳此道，非常麻煩的女人了，我不想跟她在這方面比較，也沒有興趣比較?！?br/>　　齊柏林語調(diào)清冷，仿佛剛才留存的少許溫度又被寒風(fēng)給吹散了。
　　“其實那算不上交響樂——摔跤怎么樣？”
　　“你之前提到過這個活動，但是我沒有合適的對手?！?br/>　　艦?zāi)锏哪抗馑坪鯖]有聚焦在大克身上，仿佛穿透了海面，直指在艦艇內(nèi)學(xué)習(xí)和待機的歐根跟z-23：“我可以跟你學(xué)習(xí)摔跤之類的格斗術(shù)，但短時間內(nèi)艦隊艦?zāi)飻?shù)量上不去，無論是歐根還是z-23都并非合適的敵人?！?br/>　　他媽聽著咋感覺你是要置對手于死地呢——
　　克里姆林腹誹，還是沒接茬，又換了一種：“唱歌或者詩詞？以你的文青性格應(yīng)該會喜歡？”
　　“比如？”航母一挑眉。
　　“從來都沒有什么救世主，也沒有神仙和皇帝——”
　　“……我喜歡這歌詞。就它了?！饼R柏林昏暗的情緒好似一下明亮起來。
　　“你能說說為什么會喜歡這歌詞嗎？”
　　克里姆林的情緒也跟著一同明亮起來——
　　他突然認為齊柏林在某些方面有點上道。
　　“向神明祈禱真的有用嗎？主真的會有所回應(yīng)嗎？nein，神之所以為神，就是因為沒有仁慈?！?br/>　　“……”聽罷，大克目光呆滯了片刻。
　　艸。
　　他表示無話可說。
　　雖然克里姆林恨不能舉雙手雙腳贊同齊柏林的說法，但很明顯，這女人認同的只是歌詞的一小部分而已，她的覺悟根本達不到某個程度。
　　還需要教育改造。
　　“……這首歌也涉及到了音律的一部分，但不需要學(xué)習(xí)樂器……也可以通過朗誦的方式……就先從了解歌詞開始吧，雖然我個人是建議團隊演唱朗誦，但一你不喜歡扎堆，二我們?nèi)瞬粔??！?br/>　　z-23倒是肯定樂意了解一下……歐根就算了，還沒到那個程度。
　　但是齊柏林，好像在這方面……意外地沒有什么身為鐵血船的自知和矜持？
　　大克突然覺得自己哄德國人唱紅歌的計劃……好像有戲？
　　“形式不重要，我看重的是內(nèi)容?！饼R柏林稍稍端正坐姿，雖然因為那惹人犯罪的身材，無論怎么擺弄都很“有型”，至少比某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募一镆獜姸嗔恕?br/>　　“好——不過海灘那邊還有點東西沒打包上來，等休息的時候——”
　　“不必了，你一邊走一邊朗誦吧，我會洗耳恭聽。”
　　“……”
　　寧是真的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心情微妙的大克忍住了按著她那白毛一頓猛擼的沖動，清了清嗓子：“好吧，詞最早由歐仁·鮑狄埃創(chuàng)作……所以說它是詩歌藝術(shù)也沒什么問題——”
　　……
　　當(dāng)聽到“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的時候，齊柏林已經(jīng)呼吸粗重，口中仿佛有熱氣涌出，兩眼泛光——看上去嗨到了極點，大克只在她戰(zhàn)斗的時候看到過如此有沖擊力的表情。
　　那瘋狂起伏的機庫，就好像恨不得把紐扣當(dāng)成飛機彈射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