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屈突通兵馬蹤跡,李智云自然不會頭鐵硬攻蒲津關。他又沒練過鐵頭功,自然不會這么一根筋。
“使君,我猜測,蒲津關的隋軍,一定和屈突通有聯(lián)系,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方式?!?br/>
山頭上,李智云瞇眼眺望遠處的蒲津關,視力好點兒能看得見滔滔的大河。
陳叔達道:“不錯,若是沒有聯(lián)系,這些時日,蒲津關的隋軍絕不會如此鎮(zhèn)靜??磥?,屈突通離開之前,肯定作了一番謀劃?!?br/>
他們在找屈突通的蹤跡,而屈突通也在找他們的蹤跡。李智云并沒有將兵馬繼續(xù)屯聚在桑泉,因為他的位置暴露,遲早會被偷襲。這次將計就計,李智云干脆帶著兵馬躲入山中,藏匿蹤跡,讓屈突通也來找找他的蹤跡。
李智云道:“如果蒲津關有變,屈突通肯定沉不住氣。”
“公子有何辦法動搖蒲津關?”
“辦法倒是不能動搖蒲津關,但是可以動搖隋軍?!崩钪窃谱孕乓恍?。
蒲津關,屬關內(nèi)天險。自河東進攻蒲津關,不能以十倍擊之,難下。
這一日,隋軍士卒日常在關頭巡邏放哨。
從甲胄的制式來看,隋軍和李淵軍其實一摸一樣,因為晉陽宮的甲胄兵器,本就是隋朝將作監(jiān)產(chǎn)出。
守城校尉看著明晃晃的大太陽,總覺得今日會有事情發(fā)生。實際上自堯君素和桑顯和出事之后,蒲津關的士兵都顯得惶恐不安。
沒辦法,李淵有點邪門。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也就東邊的那條叫瓦崗的土狗很能打,居然朝著皇帝呲牙,關鍵皇帝還真被嚇住了。
現(xiàn)在,多了一條來自太原的藏獒,逼的衛(wèi)大將軍屈突通只能固守待援。
固守是守住了,但是援兵始終不見蹤跡。
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顯得慌亂。更重要的是,瓦崗土狗只能在東邊呲牙撒尿,但是太原藏獒卻要朝著關內(nèi)‘嗷嗚’一口,這誰受得了。
咻!
一支箭矢在校尉瞳孔中迅速放大,緊跟著擦著他臉頰而過,釘死在身后的柱子上,箭羽上附帶的信件熠熠生輝。
“敵襲!”
校尉一聲凄厲慘叫,來不及管流血的側臉,快速跑到角樓,敲響警鐘預警。
嘩啦啦,隨著鐘聲響起,號角聲緊跟著配合響起。然后蒲津關的驍果軍烏泱泱一大陣迅速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張弓搭箭回敬。
遠處,李智云放下弓箭,在他身后無數(shù)支箭矢騰空而起朝著蒲津關掠去,密密麻麻一大陣像是蝗蟲一樣。
可惜了,沒把自己弄出來的蜂群重弩帶過來,不然肯定能把蒲津關城頭射成篩子。
“公子為何留手,方才那一箭,能射死那個瓜慫的?!敝x叔方難得噴了一句關中‘美言’。
李智云將長弓丟給他,哼哼一笑,“我這一箭,射的是他的心?!?br/>
心?
謝叔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沒想到公子還好這一口,放著水道不走,喜歡走旱道。
瞥他一眼,李智云立馬知道他心里的猥瑣想法,淡淡道:“三萬張紙,什么時候射完,你再回去吃飯。”
謝叔方頓時挎著個毗臉,報復,這一定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