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證明這一招果然奏效,那雙腿開始急了,走動的速度也在加快。而隨著裊裊香煙吹過去,那雙腿之上,竟逐漸出現了一個人形象。
當然,那個人的形象,都是被白霧勾勒出來的。
看上去滿臉胡須,好像穿著秦漢時期那種寬大的長袖袍子,腰上還別著一把佩劍,儼然一副武士的形象。
寄居在半兩里的陰靈,竟然是一位武士?
而我們的香煙,似乎惹怒了他,所以他正怒目圓睜的朝我們逼近。我立刻拍了拍尹新月的肩膀,示意尹新月用桃木砸,而我也抓了一把精鹽,隨時準備撒出去。
不過對方似乎害怕了,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后,還是停了下來,朝掛鐘的方向走去。
幾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他竟憑空消失了,應該是鉆進了半兩之中。
我松了口氣,今天晚上總算是挨過去了,船老板也暫時安全。
我讓他把嘴里的精鹽都吐出來吧。
不過吐又怎么能吐得干凈?只見船老板蹲在角落里不斷的摳著喉嚨,被鹽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都綠了。
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船老板的老婆了。
對付陰物有一套,不過在對付人上,我就有點犯難了,這可怎么辦?船老板的老婆,既然鐵了心要殺死我們,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不會太大。
畢竟我們已經被關在了收藏室里,成了甕中鱉。
李麻子氣急敗壞的坐在臺階上大罵,不過對方卻也耐得住性子,根本不理會我們。
我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空氣不多了,而且剛才燃燒衣服和犀牛角,也消耗了不少氧氣,我覺得呼吸都開始有些艱難。
我冷靜的思索著對策,最后總算是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們何不以牙還牙呢?
對,以牙還牙,就這么辦。
想到這一點后,我當即就跑過去,把船老板給拽了起來。
我看他似乎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滿嘴都是口水,估計是被鹽給咸的。
我連忙問他情況如何,能不能好好說話?他點點頭,說了一聲“嗯”。
還算口齒伶俐,我松了口氣,當即就把那塊犀牛角拿到了船老板面前說道:“接下來,你要嚴格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或許咱們還有一線希望!”
船老板立即點了點頭。
我問他身上有沒有自己老婆的隨身物品?最好是貼身的,這樣才能讓半兩重新認主。
船老板猶豫了一下,最后當著我們的面解開了上衣,我驚駭的發(fā)現,他竟然還穿著胸-罩。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李麻子更是瞠目結舌,目不轉睛的盯著船老板看。
船老板漲紅了臉,說他有異裝癖,喜歡穿女人的衣服。
我連忙說沒事兒,我不歧視有怪癖的人。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有異裝癖,恐怕今天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我甚至懷疑船老板的老婆跟他離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船老板按我說的方法,咬破了手指,滴在了那枚半兩銅錢上。然后用胸-罩將半兩給裹的嚴嚴實實,為了避免半兩里的陰靈逃脫,我把桃木和精鹽,全都壓在了胸-罩之上。
船老板雙膝跪地,我則點了兩根香煙,放在半兩面前。
船老板跪在地上,嘴里就開始絮叨起來:“冤有頭債有主,吾已休了妻子龐氏,所有財產,都歸于龐氏,包括半兩!如今汝已不屬于吾,切勿再糾纏吾身,否則必遭天譴?,F以吾之精血,送君最后一程,愿君瞑目……”
說完之后,就行三叩九拜之禮。
等把這一切都做完之后,船老板愣愣的看著我。
我連忙示意眾人別說話,仔細觀察半兩的反應。
過了約莫兩分鐘左右的時間,我看見裹著半兩的胸-罩,忽然動了一下,好像有人用手指從里面往外戳似得。
我松了口氣,這就代表半兩聽進去了船老板的話。
我連忙把胸-罩拆開,看見船老板的血果真融入了半兩之中,這才真正的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