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擺擺手道:
“奎勇,你別嚇唬他。其實這留聲機也不值錢……”
何雨柱一縮脖子,躬身道:
“首長,我謝謝您。不過奎勇說的對,我還是甭惹那些王八蛋了。再說我這天天來,想聽啊,在您這一樣聽不是?”
首長笑著搖頭,轉(zhuǎn)向李奎勇,戲謔的說:
“奎勇啊,你怎么不修閉口禪了?”
李奎勇沒好氣的說:
“還修啥閉口禪啊,你們這烏央烏央的放音樂,攪和的我佛心都亂了,這不已經(jīng)功敗垂成了嗎?”
首長失笑道:
“奎勇,你還有佛心?。俊?br/> 李奎勇得意的說:
“那可不,本人天生一副菩薩心腸,濟貧救困……”
話還沒說完,何雨柱就擠兌他:
“拉倒吧,你還菩薩心腸,這都當(dāng)上小閻王了,就你那心狠手辣的樣兒,十八層地獄早給你備好了!”
李奎勇立即露出無限神往的表情,朗聲誦道: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chuàng)業(yè)艱難百戰(zhàn)多,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痛快啊,痛快!”
首長大笑,撫掌道:
“好小子,有志氣!”
話鋒一轉(zhuǎn),又笑瞇瞇的問道:
“奎勇啊,你知不知道留聲機里放的是什么音樂?”
廢話不是?
肯定是《命運交響曲》唄!
但他沒想承認(rèn),于是開始裝傻,笑嘻嘻的說:
“不知道,反正不好聽?!?br/> 首長不悅道:
“什么不好聽,這可是世界名曲,叫《命運交響曲》……”
說到這,只見李奎勇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不可能!《命運交響曲》我在鐘躍民家里聽過,那很慷慨激昂的,他爹說那叫扼住命運的咽喉,聽著就帶勁兒!這首聽上去這么沉悶,一定是你們記錯了!”
首長愣了一下,問到:
“鐘躍民是誰?”
李奎勇道:
“也是一混世魔王,之前和我同班,后來轉(zhuǎn)到育英學(xué)校去了。他爹叫鐘山岳,大叔您應(yīng)該認(rèn)識的吧?他命不好,在東北野戰(zhàn)軍眼看就要當(dāng)軍長了,結(jié)果趕在授銜前被轉(zhuǎn)了業(yè),愣是沒混上一將軍,成天在家罵娘……”
首長笑道:
“認(rèn)識,我當(dāng)然認(rèn)識!”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原來如此!”
他總算知道那個《農(nóng)夫與蛇》的出處了,這謎團縈繞在心頭有些日子了,這會兒忽然豁然開朗,頓時松了口氣。
李奎勇知道他誤會了。
倒也沒解釋,他那天講完故事就知道裝逼過頭了。
現(xiàn)在找機會把鐘山岳搬出來,就是找補的,在任何一個世界,預(yù)言師都沒有好下場,還是裝傻充愣活得長一些……
首長見李奎勇不說話,還以為他默認(rèn)了。
這就換了話題:
“其實這《命運交響曲》一共有三首,你聽的那首是貝多芬創(chuàng)作的,而這一首出自柴可夫斯基之手,兩者風(fēng)格截然不同?!?br/> 李奎勇問道:
“還有一首呢?”
首長笑道:
“還有一首是奧地利作曲家古斯塔夫·馬勒所作,那比較抽象,受眾不像前兩首這么廣,你們沒聽說過罷了?!?br/> 李奎勇撇撇嘴道:
“這柴可夫斯基是不是被沙皇給折騰壞了,所以一肚子委屈,這曲子太憋屈了,不聽了,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