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四周,甲兵圍堵。
幾十個禁衛(wèi)軍手持長矛,步步上前。
車廂簾幕掀開,走出一英俊男子,一襲青白二色長衫,長發(fā)披肩,身如標(biāo)槍,面容冷逸,手持一柄佩劍。
這年輕男子剛一站立車頭,強大刺骨殺氣溢散,四周禁衛(wèi)軍情不自禁后退。
他踏步走下車頭,輕輕一躍立于地面,側(cè)面士兵當(dāng)即后退幾步,他們完全不敢直視這個人的眼睛,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令人眼球刺疼。
姬無夜策馬而來,右手徐徐一舉,武器八尺罡刀指向此人,一臉橫肉微微一凝,問道:“你是誰?”
年輕男子淡淡道:“在下,蓋聶!”
嘩啦
四周士兵集體后退幾步,震驚不斷。
“蓋聶!?”
“是他,秦國第一劍士?!?br/> “據(jù)傳此人曾經(jīng)和一名自在地境的頂尖高手交鋒,以鬼谷絕學(xué)百步飛劍略勝一籌,堪稱絕世天驕?!?br/> “……”
姬無夜翻身下馬,踏步上前:“蓋聶,秦王嬴政身邊的首席劍術(shù)導(dǎo)師,你不在咸陽,為何來了韓國?”
蓋聶直面姬無夜,還有無數(shù)上百甲兵,依舊巍然不動,淡定自若,反問道:“那姬將軍又為何攔住我的馬車?”
姬無夜冷哼道:“本將軍接到密報,殺害前任秦國使臣的罪犯就藏身在一輛車馬之中。今晚所有的車輛都要接受調(diào)查?!?br/> “請蓋先生配合調(diào)查,交出佩劍?!?br/> 蓋聶眼眸一凝。
交出佩劍,他一身戰(zhàn)力瞬間減弱過半;對他來說,哪怕一柄木劍在手也絕對勝過拳腳對敵。
蓋聶右手徐徐探出,不斷接近劍柄。
姬無夜眼眸得意一笑,只要蓋聶拔劍,那就證明目標(biāo)在車內(nèi),接下來可就好辦多了,直接以亂黨名義圍困囚殺。
“呵呵呵—”這時,車廂里傳來嘲諷笑聲。
“韓國的待客之道,果然不同尋常?!?br/> 姬無夜眼眸一凝:“這聲音似乎是……”
果然,簾幕掀開,李斯邁步走入,不怒自威。
姬無夜心道:“是李斯,本將軍被耍了!”
兩人唇槍舌戰(zhàn)一番,李斯以秦國大勢壓人,隨后嘲諷冷笑幾聲返回車馬、蓋聶駕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狂怒的姬無夜。
很快,另外一隊人馬回來匯報。
裨將抱拳道:“啟稟大將軍,另外一輛車馬上只有九公子與九公子府上客卿衛(wèi)莊?!?br/> 戰(zhàn)國時期,王室公子們都喜歡招攬門客,韓非與衛(wèi)莊關(guān)系密切,衛(wèi)莊對外早就有了韓非府邸頭號客卿的名頭。
姬無夜緊握武器,指骨咔咔作響,冷哼道:“韓非,這次算你們走運。”
“撤!”
姬無夜揮手,下令人馬撤退。
上百甲兵,列陣而行,兩人一隊并肩,排列百米長隊。
最后兩個士兵悄無聲息離開隊伍,走入一條小巷。
暗夜小巷,兩人并肩而行。
嬴政長舒一口氣道:“長青先生此計甚妙,料姬無夜想破腦袋,倉促之間也絕對意想不到我們偽裝成為禁衛(wèi)軍。”
李長青左手解下頭盔,露出俊逸面容,輕笑道:“這叫燈下黑。黑暗中,燈火固然可以照亮整個房間,但油燈之下反而是燈光唯一照不了的位置?!?br/> 嬴政點頭道:“好一招燈下黑。此計亦可用于兵法野戰(zhàn),看來長青先生對兵書也有所涉獵。”
李長青突然眼眸一凝,蝕骨魔劍出鞘,劍光一閃從嬴政身側(cè)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