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語氣惆悵道:“難道是上天垂憐弱韓嗎?這才接連有韓非先生與長青先生兩位大才降生于韓國。”
李長青起身一禮,笑道:“尚公子謬贊?!?br/> 韓國被滅之后,秦國設(shè)置潁川郡,三國時代戲志才、郭嘉、荀氏八龍、徐庶、司馬徽、陳群、鐘繇、辛毗……等大才都是潁川學(xué)子。
潁川人杰地靈,上至春秋戰(zhàn)國,申不害、韓非,下至三國,乃至唐宋明時期,都是人才輩出的地方。
說來也巧,李長青上一世就是新鄭人士,這一世降生還是新鄭人士。
這時,韓非推門而入,看來朝會早已結(jié)束。
所有事情蓋棺論定,一切風波盡數(shù)平息,韓非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和李斯的賭約,和嬴政的賭約,都贏了。
韓非走入客廳,笑道:“李兄所言不錯,尚公子謬贊,驚世賢才的名號,韓非可擔不得?!?br/> 看來,韓非已經(jīng)聽到李長青和嬴政之間的談話。
嬴政望向韓非,又望了望李長青,語氣欣賞道:“寡人并沒有絲毫虛假夸贊,說的都是肺腑之言?!?br/> “韓非先生此計,可謂一石四鳥。”
嬴政白衣勝雪、負手而行,氣度尊雅,面容英俊,緩緩道:“先生之計,不戰(zhàn)而智退大秦百萬雄兵?!?br/> “不搶而巧奪夜幕口中之食;不媚而結(jié)交秦國來使;不退而拉入天澤為流沙盟友?!?br/> 嬴政微笑,雙眸明亮:“韓非先生之才,我很欣賞?!?br/> “看來,先生之前讓我釋放的人就是焰靈姬了?!?br/> 韓非抱拳笑道:“尚公子一言中的?!?br/> 嬴政笑道:“焰靈姬是百越亂黨天澤心腹,又關(guān)于百越寶藏,流沙救出此女,可是讓天澤欠了一個大大的人情?!?br/> 韓非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對付夜幕,流沙需要天澤這樣的幫手。”
李長青站起身,飲盡一杯酒,幽幽一嘆道:“這一仗,韓兄固然贏得漂亮、贏得精彩。但也徹底激怒夜幕。”
“接下來,我們必定會面對夜幕全力反撲?!?br/> 頓了頓,李長青補充道:“還有羅網(wǎng)殺手,天字一等,黑白玄翦?!?br/> “真正的殺機才剛剛開始,尚公子轉(zhuǎn)移一事,我看可以提前了?!?br/> 嬴政聞言,兩手一禮:“寡人安危,就全賴兩位先生了?!?br/> 韓非回禮道:“尚公子言重,韓非義不容辭?!?br/> 頓了頓,韓非接著道:“尚公子還請回院子稍待片刻,等我?guī)煹芾钏挂平谎骒`姬之后,會上門拜見您?!?br/> 嬴政點頭:“好?!?br/> 李長青長伸一個懶腰,笑道:“焰靈姬,還是我去見一見吧。”
韓非附和道:“李兄過去自然是最好的。告知焰靈姬一切因果,最好與天澤取得聯(lián)系,我們給百越提供一個與夜幕博弈的機會,就看他敢不敢入局?!?br/> 李長青三番五次和天澤幾人打交道,數(shù)次交手,比起他們幾位,他和焰靈姬見面次數(shù)最多,與天澤一方洽談合作,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
秦國驛館,專供秦國出使韓國的使者居住。
戰(zhàn)國時期,這樣的驛館并不少見,只說韓國新鄭,就有秦國、燕國、趙國、楚國、魏國、齊國等等諸多驛館。
春秋時期,一個國家王都的驛館少則幾十、多則上百,那才叫一個熱鬧。
黃昏已過,夜幕緩緩籠罩大地。
一隊精騎一左一右列隊而行,身披白甲,手持長矛,腰間懸劍,頭戴盔甲,這些士兵騎術(shù)整齊一致,氣場強大。
大街上,左右白甲精騎之中,血衣侯一襲血衣、長發(fā)飄飄,身下一匹白馬神駒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