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已出嫁,就和你溫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我的人,我自己調(diào)教,犯不著令千金動手。她不懂規(guī)矩,我也算是她的長輩,好好教育她,沒問題吧?”
“可……可是……”
“她死不了,如果你再這么墨跡下去,可能真的活不成了?!?br/>
他輕輕掀動眼簾,眼中的戾氣隨處可見。
整個辦公室瞬間進入低氣壓,溫度也驟然下降。
溫少平瞬間啞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我明白了,那……那我告辭。”
既然人要不回來,那他留在這兒也毫無意義。
他剛剛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傅云祁叫住。
“我那侄子對她的確不聞不問,但傅家還有別的人。你不把她當回事,我也不把你們當回事。溫家欠她的,都給我準備好,他日我是要拿回來的?!?br/>
“什么……什么東西?溫家欠她什么了?”溫少平狠狠蹙眉,拳頭都捏了起來。
“家產(chǎn),別以為被溫家吞并了,就不作數(shù)了?!?br/>
“我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難道這點付出都不應該嗎?就算公開拿到媒體那兒,我也沒有什么過錯!”
“是嗎?”他合上文件,重重地丟在茶幾上,隨即起身朝他走去。
“你怎么養(yǎng)她的?非打即罵、關(guān)小黑屋、不給吃喝、動輒就使喚?名義上的溫家二小姐,實際上連家里的傭人都不如。需要我找證人嗎?你家的傭人,她身上的傷痕,證據(jù)鑿鑿?!?br/>
“以前她沒人管,現(xiàn)在、以后我來管!回去給我算好這些年的糊涂賬,要是少了一分錢,我卸你一塊肉。”
“你……你是在是欺人太甚,這是溫家自己的事情……”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沒想法傅云祁一個眼神掃了過來,如同冰錐刺股,讓他猛的打了個激靈。
他死死咬牙,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自認倒霉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們的談話,溫時九在里面聽得清清楚楚。
突然,手背上溫熱一片,她這才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她一顆心突然踏實了,她相信傅云祁說的,真的會保護她!
就在這時,她聽到腳步聲朝這兒逼近,她極力擦干凈眼淚,躺在床上假裝已經(jīng)熟睡。
他只是解決了溫少平,突然很想她,特地放下工作來看看。
睡覺也不安穩(wěn),被子都踢到了一邊。
他給她蓋好被子,看到她睫毛濕漉漉的,還有顆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面。
他伸出大手,指腹溫熱的擦拭眼淚,道:“夢里都在哭,是夢到什么傷心的事情了嗎?”
他溫柔地嗓音傳至耳畔,她差點再次淚如雨下。
好在他沒有逗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了,她睜開眼的那一瞬,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知道,傅云祁對付溫家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與她來說卻是一輩子難以回報的恩情。
她這次做了一個美夢,夢到了媽媽,她還停留在二十五歲的模樣,青春美麗,沒有被那場車禍奪去鮮活的生命。
她笑著告訴她,自己找到依靠了,不管能靠多久,這份溫暖能夠暖她一輩子。
她臉上的傷,足足養(yǎng)了一個禮拜,紅腫其實很快消了下去,但是那道疤痕還在,看著有些丑陋。
不過胡醫(yī)生的藥也是真的好用,每用一天第二天都能感受到明顯的變化,傷痕淡了幾分,雖然還沒有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