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大價錢,他們就這樣敷衍她,這樣一來秋蘭直接跪趴在地上哭著,手機緊緊握著那張照片,“啊,我的命,怎么這么哭啊,兒子死了,媳婦又當(dāng)了別人的小三,對家里不管不顧,現(xiàn)在小叔子又出了事,天吶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白眼狼…”
這一切林晨曦站在落地窗前,看的一清二楚,這女人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找她除了問她要錢還會什么?
跟林晨曦同事的宋暖暖見她有些不對勁,臉色有些蒼白,關(guān)心的問道,“思念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林晨曦唇角勉強勾起了一抹弧度,“沒事,可能來了例假,有些不舒服?!?br/> “要不要給你泡一杯紅糖水,來例假特別管用?!?br/> “不用了,謝謝,我去上個洗手間?!绷殖筷貜牧硪粋€小抽屜里拿出了一部老舊的手機,揣在手里走了出去。
在公司的暗黑無人的走廊里,林晨曦找到聯(lián)系人撥通了那串?dāng)?shù)字。
林秋蘭她有高血壓,現(xiàn)在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兩眼有些泛白差點暈死過去,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那個女人打來的,開口就是一陣大罵,“你這個賤人,還知道打電話給我,當(dāng)初我就該掐死你?!?br/> 林晨曦也習(xí)慣了秋蘭毫不掩飾的辱罵,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她淡淡的開了口,“這次又想要多少錢?!?br/> “一百萬?!?br/> 林晨曦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次竟然獅子大開口,一百萬當(dāng)她是神仙,她去那里弄一百萬給她,“你不要太過分了?!?br/> “怎么我兒子的命就值這個錢,你要是不給,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給?!?br/> 林晨曦緋色的唇有些泛白,手緊緊的掐進(jìn)手心,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只要秋蘭一提到他對她來說無非就是致命的,眼眶里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哽咽的說道,“媽,這是我最后叫你一聲媽…”隨后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語氣突然變得鋒利,“斯年那么好,怎么會有你這種媽媽,還有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絕不會有下一次?!?br/> 林秋蘭,“不可能林晨曦,咱兩永遠(yuǎn)沒完,除非你把我兒子的命還回來?!?br/> 沒說完,那頭已經(jīng)掛了。
林晨曦將頭發(fā)撩倒腦后,手撐著腦門無力的坐在樓梯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有些濕潤,秦斯年,秦斯年,秦斯年。
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就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
她愛他,甚至不能沒有他,可是上天就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讓她徹徹底底的從她世界里消失了。
林晨曦摩挲著手腕上的一道道猙獰的疤痕,她也想死過。
仿佛就像秦斯年還在守護她一樣,第一次割腕沒有死成,第二次吃安眠藥又被人救了回來,第三次大街上那輛車也沒有把她撞死。
這些年她一直堅信著秦斯年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如當(dāng)年一般…
手機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打過來的不是林秋蘭,而是從小將她拋棄在孤兒院的親生母親章舒云,林晨曦還沒開口手機里頭的人,有些氣憤的說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讓你把那些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處理干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