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鄧晨……”呂寒拍了拍的鄧晨的臉,聲音非常關心與急切。
印象中,呂寒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表情和語氣也從來沒有這樣夸張過。
叫喊幾聲后,鄧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呂寒轉過身,看了看鄧晨的胳膊,看了看鄧晨的腿。
“全在,全在?!眳魏拥哪剜馈?br/>
炸彈爆炸的威力非常巨大,足夠將鄧晨的身體炸的四分五裂缺胳膊少腿,呂寒慌亂的檢查一遍后發(fā)現(xiàn)鄧晨的所有零件都完好無損便微微放下心。
不過這更讓他擔心,既然什么零件都在,為什么會昏迷不醒?內傷?他突然想到鄧晨可能傷到內臟或是腦子,這樣一想,心情更加沉重,這樣來說確實不是好消息。
“救護車——救護車——”呂寒大聲的朝著救援隊喊道,此時,等待一旁的救援人員已經(jīng)走上廢墟,走到呂寒和鄧晨的面前。
救護人員將鄧晨抬上擔架,呂寒跟在一側,大聲的喊道:“鄧晨——鄧晨——”叫喊的同時,呂寒還不忘用力拍著鄧晨的臉,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顧及,并不害怕會拍壞鄧晨的腦子,他只希望鄧晨能夠醒過來。
“鄧晨——你他嗎的給我醒過來——”呂寒叫喊的聲音充滿關切、充滿憤怒、充滿急躁、充滿擔憂,進入軍營以后,雖然自己總冷冰冰的板著臉,但是他自己最清楚,是鄧晨改變了呂寒的認知觀,改變了他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改變了他對生活的感受。
從小到大,他生活在七星宮里,那里沒有人情世故,沒有兄弟之間的感情,更沒有關心和愛護,只有殺戮,只有征伐。
宮主想領導戰(zhàn)將,戰(zhàn)將想當宮主,他們?yōu)榱私疱X殺人,為了金錢運貨、販毒、暗殺。他們是無惡不作的雇傭兵,只要有錢,沒有不做的事情。
呂寒為了組織的利益,在五歲的時候便被送進這里,他便開始一個人面對七星宮,一個人為了活著而活著。當他還不知道什么是敵人的時候他就學會忠誠,學會對國家忠誠,學會對黨、對人民忠誠;當他還不知道什么是生死的時候就要面臨生死,每天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有一天,他終究還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為了救援一名非常重要的人物而暴露自己后,他的七星宮生活終于結束,但他面對的卻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直到走進軍營,至到遇到這群戰(zhàn)友,他才理解什么真正的戰(zhàn)友情,戰(zhàn)友,一起生,不希望對方去死。
當危險來臨的最后時刻,鄧晨和呂寒兩個人都選擇對方,都想保護對方,他們沒有想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將對方的安危放在首位,鄧晨最終將呂寒保護在身下,鄧晨愿意獨自承受所有的傷害。
“鄧晨——鄧晨——”呂寒并沒有放棄對鄧晨的召喚,他非常執(zhí)著的搖晃著鄧晨的身體,想要將鄧晨喚起。
“咳——咳——”突然,鄧晨劇烈的咳嗽著,血液在口腔里噴出來,噴的四處都是,甚至噴到呂寒的臉上。
呂寒見鄧晨劇烈的咳嗽,身體恢復了知覺,并沒有在乎被噴到臉上的血液,關切的搖晃著鄧晨的身體:“鄧晨,鄧晨,你醒了,快說哪里疼?哪里難受?”
鄧晨感受到呂寒搖晃著自己的身體,渾身非常難受,感覺整個身子都要被呂寒搖晃散架一樣,他齜牙咧嘴的看著呂寒,聲音非常虛弱的說道:“你要給我搖晃散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