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恨”字,夠么?
十四年前,呂寒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十四年前,呂寒只是一個軍人家庭的孩子;
十四年前,他離開愛他的母親,他被送進(jìn)殺手集中營,為了潛伏,在生與死的邊緣潛伏;
十四年后,他是個冷血殺手;
十四年后,他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冷血機器。
恨,夠么?
他下了車,看著已經(jīng)通亮的天空仰起頭,用力的吸了吸外面的涼氣,讓自己的頭腦變的清醒,他不能因為唐漢的話而影響自己的理智和想法,他要時刻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無欲無求,一切都過去了,恨也好,愛也罷,一切都過去了。
他看著張一澤說道:“首長叫您。”
“嗯”張一澤點了點頭,兩只手在胸前用力的搓了搓,并不是因為天氣冷,而是因為他心里緊張,他的表情也很緊張,他想讓自己變得平靜,可就是平靜不下來,作為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兵,作為一個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老兵,會這樣確實匪夷所思。但他就是這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打開車門,看著靠在座椅上的唐漢,他終究沒有說話,甚至一聲“隊長”都沒有叫出來,到嗓子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上了車,不看唐漢,唐漢也不看他。
兩個人坐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沒有,就這樣坐著,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事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
廢棄工廠。
兩男一女,在一個廢棄的房間里,一張床上躺在一個極其優(yōu)雅的男人,他的身上還穿著迷彩服,臉上雖然有一些細(xì)小的傷痕,卻不影響美感。
克盧斯看著男人的臉略帶討好的說道:“大人,您的這張臉真是好看?!?br/>
“哦?”武曲星官聽著克盧斯的話疑問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疑問的說道:“難道我以前的臉就不好看嗎?”
“哦,no,您不應(yīng)該曲解我的意思,您懂這是我的贊美。”克盧斯聽完武曲星官的話緊忙解釋的說道,他的中文說的很好,起碼要比查理說的好很多。
鄧晨若是在現(xiàn)場,他一定會覺得這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非常帥氣,不輸給電影上的明星,但有一點,他會不會記住這個男人的臉?鄧晨一直覺得外國人都長一個樣,就像中國人在外國人的眼里一樣,相貌沒有差別。難道外國滿地都是帥哥?
武曲星官聽著克盧斯討好的話,淺淺的笑了笑,又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是東方女性,黑發(fā)黑眼黃皮膚,但絕對不是中國人。
他看著女人問道:“千島惠子,你覺得我這張臉怎么樣?”
千島惠子聽著武曲星官的話并不感興趣的說道:“我只對你真實的臉感興趣。”
說話間,武曲星官眼神變得凌厲,躺在床上的身子立刻沖了上來,右手直接掐在千島惠子的脖子上,將她的身子頂在墻上,惡狠狠的說道:“別有這樣的想法,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br/>
隨著武曲星官用力,千島惠子的臉慢慢變青,慢慢變紫,但她沒有任何反抗,或許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
克盧斯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并沒有因為千島惠子被虐而有任何動容,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