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再起,生死臺上的兩道身影變得飄渺。
此時只為一殺,一泄滔天怒意。
此時一刀,只為一斬廢物之名。
此時一戰(zhàn),只為一斬生死,一斬命運。
“三年的怒意將由你來承擔,你的拳頭接的下嗎?。?!”楚星夜閉上的雙眼再炸開之時,丹田內初入境三重的玄氣已沸騰吶喊,“身披血甲,手持血刃,一踏地獄殺進三十三重天——揮刀斬命運”。
就在此時他丹田內的白色天空中隱約出現一絲絲黑色的東西……丹田之壁一震,再隱,沒留下一絲的痕跡。
雙目殺機在暴增的楚星夜,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體內丹田之中的變化,
“該死的家伙,楚黑子的怒火殺機你能承受的了嗎!”光頭陽在山峰上雙手握拳,全身汗毛炸起,一股激動的電火花由脊梁骨炸起,全身毛發(fā)炸了起來。
忽——他把腰趴下,屁-股翹起。
該死的‘小和尚’竟然在這個時候翹起了,萬一被他人看見了,我李陽的名字就要改成李黑了。光頭少年低頭只見胯下獨峰劍斬于蒼穹,立于天?!@真的是‘激動’了。
傘下的公子玉嘴角上揚,一張俊美的臉,兩道劍眉,星目中的“冰川”中已有一縷暖意的云霧在其中飄蕩,長發(fā)披于肩,好一個冰冷的美少年。
冰美少年輕輕說道:“恭喜你回來了!接下來就好好的一戰(zhàn)吧!我等你一戰(zhàn)在你崛起之時。”
“此子不愧是百年一出的絕世天才,可惜!可嘆!造化弄人?。?!”站在鐵鏈之上的張執(zhí)事張嘴說道,其聲音之小只有旁邊的同伴才能聽到。
“我聽說上面并沒有放棄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他的對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是否還能走出生死臺也難說?!崩顖?zhí)事輕輕一嘆。
“唉!他得罪何人了,竟被逼以廢物之軀踏上生死臺,且這名叫魁虎的外門弟子身上殺氣可不小,更不像是一般的外門弟子。”
“別好奇!上面大人物的一鼻之息,豈是我們這些小螻螻可承受得了的?!⒇M是外門弟子的身份!!”
“別說,別說,看戰(zhàn)臺上。”張執(zhí)事忙說道。
二人眼中的懼意一閃,閉嘴——五官沉默。
空中的雨漸停了下來。
魁虎運轉丹田內的玄氣,按照他修煉的《怒殺拳》的法門運作,只感覺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奔騰,持戈怒吼。
“我這一拳之力,你的頭顱又能承受幾分?!?br/>
弒夜揚起,楚星夜冷說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就來吧!”
刀動。
拳動。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每一步踏下“雨尸橫遍地”,雨水炸起三丈高。兩具殺神附體的少年殺于“地獄與天堂之間”——地獄咆哮!天堂膽顫!
凡級刀訣下品*人斬
凡級拳訣中品*天殘血拳
轟!
一道青色的身影以拋物線的方式斬于十丈外的生死臺上,炸起滿天爆雨,此人面朝于地‘死’于地。
鋪天蓋地的頭發(fā)籠罩在頭上,魁虎趴在地上紋絲不動,背上的條條傷疤安靜如石,唯有身旁的一波波水蕩起的漣漪不死。
楚星夜立于原地,依舊保持刀斬的姿勢,額頭上的雨珠流到下巴再砸到地上竟發(fā)出戰(zhàn)鼓之聲。
咚咚咚……
這一刻兩座山峰之上的眾人皆聽到雨水敲打在生死臺上發(fā)出的鼓聲。
“終于結束了。這廢物太恐怖了!真難以想象他兩年前巔峰之時的威態(tài)是如何的?!?br/>
“你他娘的——他是廢物老子是什么——???是什么——渣渣。”一初入境八重的少年說道,一臉沮喪,我是何??
“以后誰敢提他的外號,我跟他叫聲爹?!?br/>
“那個魁虎是什么來歷?外門弟子中有這一號人物嗎!我怎么從來就沒有聽過?!?br/>
一直站在山峰上的陸陰哲睜開雙眼,看著戰(zhàn)臺上的銀廢,臉上升起譏諷的殘笑,現在才剛開始呢!別太心急哦!!
站在黑袍人身邊的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這魁虎隱藏的挺深的,果然不愧出自那里的人。”
黑袍人雙眼中升起殘忍的笑容說道:“少說話,繼續(xù)看?!?br/>
觀看的十幾人七嘴八舌邊說道,邊轉身離去。
“走啦!走啦!”
“這一戰(zhàn)果然沒有白看,真是太精彩了,可惜的是這樣的人物終究還是要落幕的,就像暴雨雖大終究是要停的。”
“楚星夜你有這一段輝煌的經歷,即使他日成為凡人也不愧于此生了。”
“——咦!!你們怎么不走,都結束了??!”幾人轉身離去的人又突然回過頭,看向原地的同伴,不明白他們還站在原地干嘛!那個家伙不是被殺了嗎。
山坡上的公子玉皺起眉頭,周身寒意暴增。
豬老三一聲怒吼:“俺日~~你仙人板~板的。操?。 ?br/>
“少主!他身上發(fā)生的是真的嗎?”豬老三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其力之大讓附近幾人側頭看他。一個通紅的手掌印耀武揚威的霸占他的半張臉上。
“你再打自己一巴掌,就知道是真的了。”公子玉冷說道。
“少主很痛的?。 必i老三捂住自己的臉,雖然他臉上戴的是人皮~面具,可薄如蟬翼。剛才自己一時沖動打了一巴掌,現在臉至少腫了。
“讓我來幫你,我動作快一點,你就不疼了?!?br/>
“少主你說的笑話真的好冷?!?br/>
公子玉側頭看豬老三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豬老三感覺全身有一種被冰凍后,再被鐵錘砸成億萬顆冰渣的感覺,少主也太冰了,天空的烈日也抵擋不了他再一冷笑的殺傷力。他突然發(fā)現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大大的賺到了。
“看來這次此楚星夜注定要死了??上О?!也不知他得罪了那位大人物?”張執(zhí)事看著戰(zhàn)臺上說道。
“他若是這次死了,也是一種生的解放?!崩顖?zhí)事同情的說道。
“小爺真的挺好奇的!究竟是那位大人物這么恨我?!背且拱训犊褂诩纾斑@么都弄不死你?!?br/>
一股玄氣在魁虎身上發(fā)生變幻,如魚鰾被擠爆時產生的波動。只見他滿頭亂發(fā)顫顫抖抖的動了起來,雙手抓握在臺面上,腦袋抬起來,亂發(fā)遮于面。不知此時他臉上是何表情。
“你應該在那時就上前殺了我,你為了裝逼浪費了唯一的時間,現在你要以自己的生命付出代價?!?br/>
“呵呵!真的嗎!”楚星夜把下巴一抬,精致的下巴刻在弒夜的玄黑刀身上。
“原來你真的不蠢。”魁虎大笑,“哈哈哈哈~~”
“小爺有時是挺笨的,但面對你,小爺可不敢笨?!背且寡恳慌ぃ趶s夜的刀身上,看見魁虎已爬起來。
“你真太抬舉我了!老子都不好意思不殺了你?。。?!”
“那就別殺啊!讓小爺殺了你吧!你看小爺多體諒你——你要如何感謝我?”
“感謝你?。渴前?!我真的要感謝你——”魁虎把頭一揚再甩,滿頭泥水伴著頭發(fā)以萬箭齊射之勢,射碎虛空,落于地已亡,他嘴角抽動,“老子讓你受盡凌遲而亡?!?br/>
“凌遲——不太好吧!”楚星夜抬起刀,雙手握住刀柄立于身側,輕輕吹一口氣。一股苦澀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攪拌成一堆爛泥。
生死峰隔壁的一座山峰上站著一人,一身灰色道袍,如傲世之仙姿,周圍十丈內無風動,雨動,一片肅殺。
“壓制初境四重的修為、二品防御符隱于身,果然不錯——希望你不要弄的太過分,超過了協(xié)議?!彼麖堊煺f道,臉上的傷疤好似在大笑,“不然別怪老夫發(fā)了狂。小家伙好好享受這場死亡的盛宴吧!可千萬別讓老夫失望了?!?br/>
上生死臺的人雖帶不了丹藥,陣符等輔助道具,但那只是包括一般人,像壓制修為以及通過秘法把防御符刻印在身上就可以避免生死臺陣法的檢測。
刀疤長老視線一轉從生死臺上轉到人群中一襲白衣的少女,眉頭皺起,她怎么來了?楚星夜何時認識她的?
生死臺上,魁虎睜開雙眼,視線通過亂發(fā)中的十幾道縫隙把楚星夜的身體切割成十幾段。青衣少年胸膛除了滿是污垢外,之前被楚星夜斬的那一刀,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傷疤,胸膛完好無損。
“老子初入境四品的修為,會讓你好好爽一陣的,”魁虎雙手握拳,“以感謝你讓我觸摸到死之門的回禮?!?br/>
——話落。
魁虎的身形一動,再次出現時,右拳已砸向楚星夜的腹部。速度比之前初入境三品快了一倍。
揚起戰(zhàn)刀的楚星夜,因腹部炸起的巨痛動作一頓……
魁虎保持出拳的姿勢,三丈外楚星夜不斷向后滑行。他能看見楚星夜用刀插于地,止住身體后滑的慣性而在地上,斬下一道比頭發(fā)更粗點的白印。
他肩膀再動——還沒有結束哦。
人已出現在楚星夜的背后,一拳轟去。楚星夜轉身揮刀一斬又落于空,腹部又再次炸起比之前更痛的滔天疼痛。
在魁虎右拳收回的一剎那間,楚星夜感覺自己的腹部之中已被砸成一攤發(fā)臭的‘爛泥’。
——“還沒有結束!”
魁虎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轟出五拳,拳拳之威勝于之前一拳,全轟在楚星夜腹部的同一個位置上。
連續(xù)受到如此拳擊的楚星夜,腰比油炸后龍蝦的腰更彎一半,臉上已是血紅,雙手的五指死于刀柄上。
轟~~
魁虎收拳,楚星夜的身體如一只彎的箭被轟到遠處,撞于地。
趴在地上的楚星夜,右手二指依舊勾住弒夜的刀柄。
“喂!還活著嗎?可不要這么不經揍哦!我會心疼的,”魁虎右手把擋于面前的散發(fā)往后一甩,“你這么死了,老子會哭的,我還沒凌遲你?!?br/>
趴在地上的楚星夜把堵住喉嚨的血強吞下,可一股血還是突破他的封鎖,隨著他的張嘴說話從嘴角流出。
“放心……你都沒死,小爺…豈會…先死于你?!庇沂值娜冈俅挝沼诘侗?,銀眸少年把腦袋慢慢的抬起,刀尖立于地。他站了起來,全身是泥水的污漬,白一塊、黑一片,再加星星點點的泥土附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