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晏九定在原地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呼吸都幾不可聞,青銅面具很好地遮擋了他皸裂受傷的表情。
耳邊一直回蕩著同一句:花晏九是我玉沐堯此生最恨之人……
許久,花晏九找回自己的聲音,低沉地可怕,其中又有當(dāng)時玉沐堯無法察覺的卑微。
“小堯兒,你覺得這點伎倆能夠騙過本座?都傳言你與燕王,感情甚篤,極為親密,勝似‘兄弟’……”
花晏九故意露出邪肆目光打量玉沐堯身上,“或許,是勝似‘鶼鰈’?嗯?”
無恥!玉沐堯暗罵一句,這魔頭真是難纏!卻忽略了他那一句親昵的呼喚,曾經(jīng)花晏九最喜歡揉著她的發(fā),寵溺的稱呼。
“呵,我與花晏九感情深,你當(dāng)我如你一般瞎了眼,還是豬油蒙了心?!他攻打我東云國土,害我女扮男裝成為質(zhì)子!他阻撓我東云暗探,害我失去用處淪為棄子!如此奸人賊子,我若對他用情,豈非不可救藥?!”
玉沐堯用力過猛,不免心虛,對他用情至深,確實不可救藥,如此也不算說謊。
正想著,卻見花晏九忽地動身,大手一揮,她便被一股強勁內(nèi)力推向后面,直到后背撞上外墻。
花晏九欺身上前,單手卡住玉沐堯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此刻花晏九已是氣極,不怒反笑。
這傻女人若有心成為東云細作,只能死路一條,自己怕她被利用,替她擋了一波又一波探子,護她周全,她竟還嫌自己礙事!
花晏九將她提到自己視線齊平,欲從她眼中窺得一絲破綻。
可玉沐堯既不反抗,坦然與之對視,甚至帶著挑釁。
“你,很好?!被叹艔难揽p中恨恨擠出幾個字,終究不舍得。
玉沐堯喉嚨一松,自己被放了下來。只是那人并未離去,仍是將她禁錮在身體與墻壁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