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年看明白了巨猿的意思,不過以對方對三紋仙桃的重視,他倒也不怕白猿們耍詐,便將李虎放在了對方指定的地方。
李虎被放好后,那巨猿低吼了幾句,當即便有兩只白猿竄出,跑過去將李虎抬起,向著白猿谷外送去。
“你們輕點,他受傷了?!标懠文陱呐猿雎暥冢欢@卻給兩只白猿提了醒,就見兩只白猿抬著李虎一路小走到了白猿谷的谷口后,并沒有將李虎給抬出去,而是用力一拋,將昏迷中的李虎就像丟垃圾一般給扔了出去,并且這一丟力氣還不小,竟直接丟出去二十多米。
好在李虎受的只是皮肉傷,再加上身體也比較結實,否則這一下恐怕就得摔出個好歹來。
“你們就是這么遵守約定的?”陸嘉年看到這一幕后,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怒意。然而那巨猿卻腦袋一甩,一副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
“臭猴子,有你的!”陸嘉年哼了一聲,于此同時,他將手中的三紋仙桃重新揣入了懷中,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腰間挎著的那把柴刀。
李虎既然已經(jīng)被送出去,那自己也就沒有顧忌了,至于仙桃,陸嘉年之前答應的是自己留下來,可沒說拿仙桃來換。
巨猿見陸嘉年不肯交出仙桃,發(fā)出陣陣低吼,同時展開的雙臂猛地向地下一砸,兇戾的氣息瞬間暴漲,而那雙赤紅色的雙目中,竟隱隱透露出一抹興奮。
仙桃固然重要,但對于這只白猿而言,更想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陸嘉年并不知道,這谷中的白猿之所以不出谷,不是它們愿意過避世的閑散日子,而是因為它們被某種力量囚禁在這里。
不是不出去,而是出不去!
這只巨猿天性兇暴,長期囚禁于此,早就憋壞了,所以它才會答應陸嘉年的要求,用不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樂趣的李虎交換陸嘉年留下。
陸嘉年才不管巨猿是怎么想的,他在巨猿示威挑釁的時候,便已提刀沖了上去。陸嘉年深知,雙方的體型差距過大,如果讓巨猿先展開架勢來攻擊,那么自己必然會失去先機,在不知道對方實力幾何的情況下,哪怕只是一絲劣勢,都可能對結果造成極大的影響。
巨猿見陸嘉年沖向自己,發(fā)出一聲興奮的吼叫,隨即猛地一拳砸了過去。
巨猿僅僅一個拳頭就幾乎與陸嘉年的身體一樣大小了,拳頭未到,這一拳所產(chǎn)生的風壓卻已經(jīng)壓在了他的身上。陸嘉年只感覺身體猶如被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他面對巨猿這一拳,根本無法做出閃避。
面對此景,陸嘉年凝神閉氣,只見他握著柴刀的手猛地發(fā)力,用力一揮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原本壓向陸嘉年的風壓竟被從中劈開,那束縛著他的壓力也瞬間變得蕩然無存。再看陸嘉年,已經(jīng)縱身躍起,他手中的柴刀再次揮動,目標直指巨猿的脖頸。
巨猿見陸嘉年竟然能突破自己這一拳的封鎖,不單沒有驚慌,反而眼中興奮之色更濃,它猛地一低頭沒有去躲避陸嘉年的攻擊,而是用自己粗壯的獠牙,與陸嘉年的柴刀撞在了一起。
“鏘”的一聲,陸嘉年手中的柴刀在碰撞中毫無抵抗的斷成兩截,而巨猿的牙齒卻是連一絲劃痕都沒有。
這一下,這完全超出了陸嘉年的意料,他的身體不由的產(chǎn)生了一瞬的停頓。巨猿靈智極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做出了反攻,他竟順勢用自己的腦袋撞向陸嘉年。
此時陸嘉年身在半空,四下無處借力躲避,只得將雙手護在身前保護自身,伴隨著一聲悶響,他就如同一顆炮彈般被撞的倒飛了出去。
陸嘉年被撞飛,巨猿并沒有立即追擊,而是對著陸嘉年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只見它指了指陸嘉年,隨后手掌翻轉,大拇指向下點了點。
“好大的力氣?!?br/> 陸嘉年心中暗道,只見他在地上一個翻滾便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率先落地的屁股,對向自己挑釁的巨猿哼了一聲。
“臭猴子,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拿出真本事了!就用姐姐教的隨心所欲拳對付你!”
說著,就見陸嘉年把手中的柴刀向旁邊一撇,拋棄武器改為雙手握拳,竟然直直的沖向了巨猿,看起來竟有一副要與對方正面硬剛的架勢。
巨猿見狀大吼一聲,見一個弱小的人類竟敢跟自己正面交鋒,他自然不甘示弱,筆直的沖向了陸嘉年。巨大的身體,奔跑起來就如同一輛重型戰(zhàn)車,堪比陸嘉年身體大小的拳頭,帶著呼嘯之聲,再次向著陸嘉年砸來。
誰也沒想到,陸嘉年這次竟真的不閃不避,他大吼一聲,做出的應對竟也是一拳轟出。
伴隨著陸嘉年與巨猿的吼聲,兩個完全不成比例的拳頭碰撞在一起,一股強勁的氣浪自兩者的交點擴散開來,瞬間將距離較近的近百只普通白猿掀飛了出去。
這時,只見陸嘉年腳下的土地突然炸裂,而他竟硬頂著巨猿那龐大的身體,向前邁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