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zhuǎn)眼又是三年過去了。
陸嘉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并且在兩年前進山的限令解禁后,他終于如愿以償?shù)奶娲烁赣H陸鴻剛,成為了狩獵隊一名正式隊員。
這兩年來,陸嘉年也成為了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獵戶,再加上他的身體被紅苒各種大補丸改造的已非常人,任何高難度的狩獵任務,他都能輕松完成。就連作為狩獵隊隊長的李強,都給與了陸嘉年特赦,讓他和那些干了十幾年的資深獵戶一般擁有獨自進山狩獵的特權。
這一日,陸嘉年依舊如往常般上山狩獵,然而剛進山不久,他就聽到了遠處傳來野獸的吼叫聲。
“送上門來的熊瞎子?”陸嘉年眼睛一亮,他一下就辨認出那聲音是出自棕熊的。棕熊對于村里其他人而言,可能得幾個人才能抓住,但對于陸嘉年而言,這就是送上門的桑幣呀。
想著一只完整的棕熊足可以賣到三十個桑幣,陸嘉年就感到熱血噴發(fā),行動起來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沒多久,陸嘉年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不過他卻看到的卻是一只已經(jīng)斷成了兩半的棕熊,在棕熊旁邊還站著一個他認識的人,善木廬的王守楓。
看到此景,陸嘉年卻沒有顧得上理王守楓,他眼中只有那死相凄慘的棕熊。
“我的桑幣??!”陸嘉年悲呼一聲,跑到棕熊邊上,清點著棕熊這殘破身體的剩余價值,完全無視了一旁負手而立的王守楓。
王守楓見陸嘉年沒理會自己,臉頰抽搐了一下,他認識陸嘉年也已經(jīng)快十年了,用他來評價,就是這個小子什么都不錯,唯獨就是太財迷。
“這個熊皮不完整了,也就還能值三個桑幣了,心好疼,完整的可是能值五個桑幣呢。”
“還有這熊膽也破了,要不賣給藥店能賣十個桑幣,怎么爪子也壞了一個,我的心啊。”陸嘉年捂著胸口痛呼著。
一旁的王守楓卻是看不下去了,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這熊好像是我打的,按理說也是歸我所有?!?br/> 聽到王守楓的話,陸嘉年才猛地反應過來,這獵物不屬于自己,他急忙扭頭看向王守楓,同時臉上堆滿了笑容道:“這不是王叔叔嗎?您怎么來了,這東西您帶著也不方便,要不我?guī)湍闶罩?。?br/> 看著陸嘉年的模樣,王守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陸嘉年見王守楓沒說話,便知道他默許了,當即開始給死去的棕熊做肢解手術,畢竟這只熊已經(jīng)身體破損,血粼粼的也沒辦法扛回去,只能就地把值錢的部分取下帶走。
陸嘉年一邊熟練的收拾著棕熊的尸體,一邊向王守楓問道:“王叔,什么風把你吹來了,要上山采藥嗎?這山我最熟了,我給您帶路,到時候采到藥我們平分就行。”
王守楓沒好氣的瞪了陸嘉年一眼,笑罵道:“臭小子,每年你進城都得讓我?guī)闳ミ@去那的,怎么從來不見你賣了東西跟我平分的,還次次白賺我頓飯?!?br/> 陸嘉年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道:“那不一樣呀,我是去看長輩的,您帶著小輩去玩,自然吃飯得您請了,我要搶著把賬付了,您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啊。”
王守楓卻是眼皮一聳拉道:“那你每次都空手去看叔叔,是不是也說不過去啊。”
陸嘉年臉上頓時一紅,干咳兩聲道:“這不是我們家境貧寒,實在拿不出您看得上的禮物嗎?要不今年我去的時候,給您背一筐雞蛋,這可是我們臥龍嶺李家村的雞下的蛋,全世界都是絕無僅有的,其他地方的雞絕對下不出李家村的雞蛋?!?br/> 王守楓起初一聽還琢磨這雞蛋難道有奇妙之處,但很快他便轉(zhuǎn)過彎來,知道陸嘉年這明顯是在糊弄自己。
“你這臭小子要是再氣我,我就不收你帶的藥了?!?br/> 陸嘉年嘿嘿一笑:“那我可以賣給其他家?!?br/> 王守楓嘴角微翹,看著陸嘉年淡淡說道:“臭小子,只要我們善木廬說你這個藥成分不好不肯收,保證整個溪嵩城都找不到第二家愿意收你藥的店?!?br/> 聽到王守楓的話,陸嘉年當即撲上去,親切的抱住王守楓說道:“王叔叔,我太想你了,就跟你開了個玩笑,走,咱們回家,我還給你準備了好酒。”
王守楓也沒反抗,就這么端著架子的模樣跟陸嘉年回到了家中。
......
一桌子豐盛的菜肴,陸嘉年等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家常。
“王大哥,我敬你!”陸鴻剛舉杯向著王守楓敬了一杯酒,王守楓回禮一飲而盡。
“王大哥,你今天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這也沒準備什么好菜。”李翠蓮在一旁說道,對于王守楓,她還是很尊敬的,在她眼中王守楓和魏醫(yī)仙可都是有名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