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沒事吧?”
“是啊,怎么還撞昏了?!?br/> 蕭良臣緩緩睜眼,卻見幾個面容姣好,略施粉黛的少女將倒在地上的他團團圍住,俏臉上滿是擔(dān)心,陣陣的香氣從少女身體撲來,讓有些頭暈的蕭良臣清醒了不少。
“這是什么地方?”蕭良臣看著燭火通明的房間內(nèi),從紫檀木的古床和頭頂?shù)牡窳寒嫍澋綁ι系拿俗之嬇c刺繡掛屏,只覺著像是做夢一般。
“我本來不是在學(xué)校的宿舍吃著泡面津津有味看著小說嗎?再有一個月自己這個文科狀元就可以拿著北大歷史系的文憑,到外面大展才華了。怎么會……額,等等,我該不會是吃泡面噎死的吧?”
一位少女見蕭良臣的表情由迷茫和疑惑到遐想再到最后的悲憤,還以為他魔怔了,不禁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公子,您的頭還疼不,要不要小女子叫個大夫?”
蕭良臣一模額頭,邊是一個大包,疼得“嘶~”的倒吸了口涼氣,再聯(lián)想到剛剛的昏迷,不由得害怕的往后縮了一步,臉上略帶悲憤“你們要對我做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隨便的人。”
那少女在心中輕呸一聲,罵了句不要臉,紅著俏臉委屈道“不是公子說要玩什么游戲,然后蒙著眼抓我們,然后才不小心撞到柱子上昏的么……”
“咳咳咳。”蕭良臣尷尬的輕咳幾聲,心里飛快的盤算著“看這里的裝飾和剛剛發(fā)生的事,我好像是在一個青樓,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穿越來的,可是我這前腳剛吃泡面噎死,后腳就一頭撞暈在青樓,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擁有王霸之氣的穿越者啊。”
蕭良臣站起身,郁悶的打開窗,想思考一下人生的時候,樓下一個好像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的目光正好掃過,見那男子先是一愣,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隨即眉毛一橫,火冒三丈的罵道“狗東西,又背著爹來這種地方鬼混,看我不抓你回去執(zhí)行家法。”
“爹?我剛剛穿越撞柱子也就算了,逛青樓還要被便宜老爹抓,你個賊老天,我上上輩子是毀滅了世界不成?”蕭良臣不禁氣的破口大罵。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還是覺得先溜為妙,于是急匆匆的往外竄去,慌不擇路的跑到青樓門口,竟然迎面碰上了便宜老爹蕭默。
“狗東西,總算讓我抓到你了,還有兩個月就院試了,你還跑來這里逍遙快活,是不想進學(xué)了嗎?”蕭默氣洶洶的瞪著蕭良臣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逍遙快活我是沒逍遙快活到,壞事倒是一大堆全扣我頭上了。”蕭良臣哭喪剛臉在心中委屈的破口大罵著。
當(dāng)然,他也不可能拿這些解釋,于是蕭良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得憋屈的說了句“是,我不該來這。”
蕭默聞言不由一愣,正要奇怪這小子今天怎么不頂嘴了,卻聽背后傳來一聲有些急促的叫喊聲“公子,別走,你還沒給錢呢!”
蕭良臣只能低著頭在心里繼續(xù)問候著賊老天,無奈的撇了一眼蕭默,意思很清楚——你兒子逛青樓沒帶銀子,你看著辦吧。
蕭默面色鐵青的瞪著蕭良臣,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
“嗯?”蕭默眉頭一挑,睜大眼睛,又快速的搜了一遍全身,不禁有些尷尬的臉紅。蕭良臣馬上明白了情況,捂著臉生無可戀,此刻的境遇讓他只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突然,只聽“碰——”的一聲,青樓二樓窗戶跳下來一個略帶老態(tài)的身影,一個矯健的老驢打滾卸了摔下來的力,嫻熟的往街道鉆去。
“好身手!”父子二人異口同聲的感嘆道。
“誒喲——誰扔的西瓜皮,那么沒素質(zhì)!”那身影一不小心撲倒在街上,大罵道,但聽到后面“有人白嫖跳窗跑啦!快追??!”不由略帶慌張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中。
蕭良臣和蕭默相互對了個眼神,父子倆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大喊了一聲“我們?nèi)プニ貋恚 彪S即火速的邁開了雙腿,百米沖刺的向遠處跑去,留下了一堆青樓女子與龜奴在風(fēng)中凌亂。
蕭良臣一路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艱難的跑著,卻見蕭默身輕如燕,無比嫻熟的穿過幾條無名的小巷,還不忘順走街邊擺攤阿婆的一個蘋果,又翻過兩個別有洞天的矮墻,到了一個掛著“蕭府”牌匾的老舊院子,才終于慢下腳步。
蕭良臣抹了抹頭上的細汗,跟著蕭默走進蕭府,蕭默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自己滾去休息一會兒,等一下來我書房,我和你爺爺好好訓(xùn)訓(xùn)你?!?br/> 蕭良臣滿口答應(yīng),努力回憶著這個身體的記憶,找到自己的房間,邊休息邊想著“不行,我得趕快弄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