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良臣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見的卻是王柳青那張冷寒俏美的臉,就算睡著了,那面色也是比較嚴肅,嘴角沒有一絲的笑容,不過王柳青倒是沒有上床睡,只是坐在那用手一只手托著腮,一只手給他緊緊的抱著,就用這樣奇怪的姿勢睡著了。
蕭良臣看了看懷中緊抱著的手,頓時滿頭冷汗。“這……我昨天不是在喝酒嗎?后面我是怎么回來的?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記不得了?!?br/> 蕭良臣喝斷了片,心里瘋狂的想回憶著昨晚的場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心里有點擔心自己昨天該不會是做了什么胡事,到時候王柳青起來一刀把他咔嚓了吧。
蕭良臣默默的摸了摸懷里的石灰粉,但是摸到一半他又果斷的放棄了,一想到王柳青那天打地痞無賴的絕世神功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就算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這時候蕭良臣的動靜也讓王柳青漸漸的醒了過來,看著蕭良辰心虛的笑容,王柳青也沒有去追究什么,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松開?!?br/> “哦,好的好的?!笔捔汲稼s緊松開了那柔若無骨卻可以要了他的命的小手。房間外有幾個丫鬟和家丁在外面徘徊著不敢進來。
畢竟上次王柳青在門外守著的場景,讓他們歷歷在目,再加上少爺和這王柳青在這這么奇怪的睡在一起,他們就更不敢進來打擾了,畢竟他們的少爺可沒有什么好脾氣。
“少爺,你終于醒了,趕快去準備準備吧,外面你的徒弟和同榜都在等你呢。”一個家丁見蕭良臣終于醒了,忙大聲提醒道。
蕭良臣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哈欠,好不容易睡眼惺忪的從被窩里面掙扎起來,心里還想著“怎么感覺我老是睡過頭啊,唉,要是到時候當上了官,上早朝那么早的時間,我是不是得被折磨死。”
不過這次蕭良臣倒不用這么趕了,因為早有準備的管家已經(jīng)弄來了一輛馬車,并且在上面放上了若干的早餐,糕點之類的,讓蕭良臣可以在車上慢慢吃。
“哦,維明,來了呀,來來來,和為師同坐一輛馬車,蕭叔給他們再準備輛馬車,把我的兄弟們一起拉上?!笔捔汲甲叩介T口,看到李逢陽和其他三魁首竟然都在這等它,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表示表示,讓管家弄來馬車,以表歉意了。
那邊的管家見到他們幾位在外面等,早就已經(jīng)把馬車給安排好了,不過他也樂意讓自家的少爺去賣這個人情。
馬車上緊張的李逢陽心跳加速著,忐忑無比,前幾天他還只是一個童生,現(xiàn)在卻可以到簪花宴,上見到一眾南京的各部科大佬以及提學官了。
到時候如果混了個眼熟,被哪位大佬賞識了,那他可就前途無量,畢竟南京的大佬雖然說大部分都是來退休養(yǎng)老的了,可是能做到他們這個地步,哪個不是門生故吏遍布變天下,到時候一封信封就能決定一個官員的命運。
不過讓他看到了旁邊師父的樣子,他就不禁有些自慚形穢了,看看自己臉上還有些黑眼圈,昨天喝完酒之后他也沒有醉倒,反而在那激動的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而蕭良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半躺在那里,嘴上還不停的嚼著各種的甜品糕點,那淡然的姿態(tài),像極了世外隱退高人的悠然自得。
蕭良臣咬著甜點的同時,當然不知道他們的李逢陽正在默默崇拜他,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想著“這糕點好吃倒是好吃,不過就是不夠甜,現(xiàn)在這個時候白糖的純度應該還不夠高,到時候叫李十安把這弄出來撈點銀子花?!?br/> 遠處的王柳青目送著蕭良臣的馬車遠去,手掂了掂蕭良臣給的一小袋銀子,倒是頗有些分量,按照蕭良臣的說法,他每個月都會給她發(fā)管這叫工資的東西,其實也就是月俸嘛。
這讓本來想再多待幾天時間就走的王柳青,有點猶豫了,她不喜歡欠別人的,蕭良臣醫(yī)好了她的腿,救了她一命,她幫了蕭良臣一次,現(xiàn)在她又算接受著蕭良臣的供養(yǎng)。
“罷了罷了?!蓖趿嗨悴幻靼?,干脆就不算這筆糊涂賬了,反正再多待一會兒,到時候蕭良臣這種愛人麻煩的主兒,總有機會讓她還清的。
那邊的蕭良臣按著應有的禮節(jié),進了簪花宴,敷衍了幾句那些聽到煩的,沒有營養(yǎng)的夸贊后,就專心致志的吃起了東西。
這可不能怪他沒有出息,他在后世雖然學歷不算低,可是他的家庭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而且他還沒有畢業(yè),沒有去找工作沒有開始賺錢,就被老天爺一下轟到這大明來了,這等上好的珍貴佳肴,他不好好對待,那豈不是可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