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東英挺的眉一蹙,平日里潛藏的戾氣頓時覆蓋在輪廓上,乍一看陰鷙三分。
“阮楚楚,阮瞳為了救你,以命換命這種舉動都做出來了,現(xiàn)在讓你提供一個消息,你至于一言不發(fā)?”
阮鳶面色森涼地站在門前,冷眼看著臥在床上的兩人。
她知道阮瞳不會袖手旁觀,卻沒想到她真的是以身犯險。
聞言,阮楚楚不由發(fā)笑,聲嘶力竭吼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她?這件事顯然就是五年前她惹出來的,現(xiàn)在綁匪報復(fù)她!我是替罪羊,我差點死于車禍,差點被綁匪餓死打死,我整個人處于崩潰的狀態(tài),記不得事情難道不正常嗎?”
“并沒有讓你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三天你是受害者,總不該連一點印象都沒有?!?br/> 蕭鶴臨的聲音帶著偵破人心的抑郁,一字一節(jié)都涉齒而出。
阮楚楚雙手揪緊面前的被褥,沒想到醒來就是被人輪番逼問。
她連忙拉上阮老太的手,“奶奶,我真的不知道,這幾天那個人不給我吃不給我喝,我跟他說話他就毆打我,給我的感覺,他就像個劊子手,冷冰冰地給我預(yù)警我的死亡日期!昨天晚上那個人拿槍指著我!要不是……”
談及昨夜,阮楚楚話音一窒。
阮景東眼眸一瞇,聲音厚重冷厲,“要不是什么?”
阮楚楚眼神一空,倏然啞巴了。
昨晚,其實她是醒著的。
在阮瞳醒來,再到她被帶走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醒著的。
只是,她仍不敢相信那時候的阮瞳選擇了……保護她。
“到這個時候了,阮楚楚,你還想繼續(xù)耽誤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