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暇做了一番心里建設(shè)后,悄聲問婆婆:“娘,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她們?yōu)槭裁匆獊砦覀兗音[?”
此時魏母的心中極其自責(zé),看著外甥女的尸體,她捶著胸口后悔不已:“都怪我,若是我知道這孩子會去尋短見,昨夜我說什么也要把她留在家里的呀?!?br/> 雖然說死者為大,可昨晚聽了魏徴說的話,元暇可對他這個表妹沒有半點(diǎn)好感。
只是面子總是要做的,于是她裝作惋惜道:“唉,我們又不能預(yù)知未來,誰又能提前知道呢?”
沒注意到魏徴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元暇勸阻哭泣的婆婆:“娘,您別太自責(zé)了,也別這樣說。她尋死,與您又能有何關(guān)系?”
她此時還以為,魏徴昨夜跟她說的那些事婆婆都是知情的,所以才會這樣勸她。
因為,她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一想,若是有人故意下手殺害她的孩子,哪怕結(jié)果是未遂,她也定然恨不得那人立馬消失!
卻不知道,魏徴根本沒有和她講過這些,她的話落后,魏母的表情一呆,嘴唇蠕動著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正要再說些什么,元暇突然聽到人群中的一人驚叫一聲道:“我的老天爺啊,這紅惜腳上咋穿的是紅鞋?”
說話的是個老婆子,她哆嗦著手指著地上的尸體,表情也格外驚悚。
別說,她這一嗓子還真嚇到了不少人,當(dāng)即便有幾人驚叫著連連后退。元暇也應(yīng)聲看了過去,見果真是一雙大紅色的繡鞋,不由得也跟著頭皮發(fā)麻。
男人們反應(yīng)過來以后還算鎮(zhèn)定,有幾個女人直接噤了聲,退出了人群頭后也不回的走了。
魏母的哭聲停止,神色倉惶的看了看魏徴,又把目光落在了元暇臉上。
元暇實在是搞不懂婆婆心中的想法,此時周圍寂靜無聲,她面前的魏徴終于清了清嗓子開口了。
“我們兩家早已經(jīng)沒了往來,她的死,與我家中有何關(guān)系?”
他的面上很冷淡,沒有一絲歉疚,這模樣激怒了對面滿臉淚痕的女人。
“魏徴,我好好跟你說你不聽,你是非要逼我撕開這塊兒遮羞布你才肯承認(rèn)是嗎?好,那我就成全你?!?br/> 原本,她只是打算讓這個外甥賠些物品和五珠錢了事的,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幾句話,轉(zhuǎn)身看著人群中的村長和族長哭訴:“村長,七爺爺,我家紅惜她之所以會去尋死,是因為魏徴他這個殺千刀的在四個月前強(qiáng)要了她。
紅惜她懷了孩子,沒敢聲張,沒敢跟我這個做娘的說。我眼看著她肚子大起來了,逼問了她,她才跟我說了實情……”
竟然還有這種事?人群瞬間嘩然,紛紛指著魏徴的方向議論。
元暇此時感覺手掌生疼,原來是婆婆抓自己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把指甲摳進(jìn)她皮肉里去了。
魏母不止是緊張,還很羞愧,這反應(yīng)讓元暇瞬間感覺被五雷轟頂。好在她還有理智,看了看魏徴挺拔如竹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
她信魏徴昨晚跟她說的話,所以,她猜想這女人此時定然是往魏徴身上潑臟水。她女兒沒了,便想毀了魏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