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不是嗎,沒想到我竟然死的這么隨意?!?br/> 相里青沒有多少氣了,說話的聲音很小。
微弱的好似蚊子。
可武驚鴻聽得十分清楚。
“不,你死得其所,人最為浪漫的事情,不就是可以為了某項事情而壯麗的死亡嗎?”
聽了武驚鴻的話,相里青笑了:“你錯了,人最偉大的是可以為了某項事情而活著?!?br/> 相里青看向不遠(yuǎn)處的天空。
剛才還如要滅世的雷云已經(jīng)消散。
只有熔金般的夕陽。
“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控制白乙劍?她曾經(jīng)是我姐姐的佩劍,不可能被他人所用?”
相里青很不明白,在她的認(rèn)知中,劍在人在,白乙劍作為白貞的佩劍,不可能背叛主人。
武驚鴻思考了一下:“前幾日有一個叫齊心禪的高人告訴我,劍不過是兵器,兵器不過是身體的延伸。
這劍在我手里,就是我身體的延伸,吸取我的元氣便是我的仆人,自然為我所用。”
道理很簡單,相里青明悟了。
原來她前期的謀劃都盡付東流,為他人做嫁衣了。
白乙劍是白貞的劍,但也曾經(jīng)是呂一的劍,后來也曾是青鳥宓的劍。
它就是把劍而已。
相里青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想要復(fù)活姐姐,卻選錯了人。
想要復(fù)活姐姐,卻用錯了劍。
她憤怒。
她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相里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她下定了決心。
既然這世界沒有姐姐,那這個世界就該毀滅。
這是她心中的想法,也是她最后要做的事情。
“我最后,送你們一個大禮物吧?!?br/> 說完這句,相里青果斷的將傷口中的白乙劍拔出。
血噴了一地。
她的人也失去了呼吸。
然而一道極為神異的符篆卻從她逐漸僵硬的軀體中脫身而出。
這符篆化作一雙巨大的手掌。
天空被這手掌撕裂了。
一個巨大的青蛇飛掠而出,正是無稽崖天空中的那條。
緊跟著竄出無數(shù)的妖魔,他們猙獰著,毫無神志,便是彼此同類也要廝殺吞噬。
“不好?!?br/> 武驚鴻大驚,她沒有想到相里青兇蠻至此,臨死前還發(fā)動秘術(shù),放出這么多妖魔。
一個不慎,信都城就要毀于一旦。
這時候,城里早已是一片戰(zhàn)亂。
武家鐵騎、城主府天鷹騎、相里一族飛蛇騎紛紛浴血。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進(jìn)行混戰(zhàn)。
而是統(tǒng)一對外,斬殺皇室供奉帶來的帝國雄兵。
這時候,武靈君他們的陰謀才真正顯露。
信都城的內(nèi)亂是假的。
目的只有一個,讓晉國國君相信他們?nèi)齻€要火并。
為此,國君派出皇室供奉以及都城守軍前往鎮(zhèn)壓。
其后,他們?nèi)齻€會在晉國王都內(nèi)發(fā)動政變,而這時候,信都城的兵馬只需要拖住皇室供奉的軍隊,就完成任務(wù)。
更何況還有飛仙門的人配合他們。
很簡單的調(diào)虎離山計。
但為了這處計策所付出的東西太多了。
這些天信都城暗流中死的人絕不再少數(shù)。
就是鐵流泉也拼著性命演苦肉計,讓相里晉給他一劍。
......
皇室供奉的對面,飛仙門長老受了很重的傷,被白衣劍客陸奘子扶著。
但他們兩個卻將皇室供奉的一只胳膊斬斷,一只眼睛弄瞎。
“飛仙門是諸子傳承,你們竟然敢貿(mào)然攝入我晉國內(nèi)政?”
皇室供奉大聲呵斥,極憤怒,極怨恨。
“我諸子百家本就是為了結(jié)束列國戰(zhàn)亂,何來攝入內(nèi)政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