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日本恐怖片《咒怨》?
副市長喉嚨里的那咔咔聲,就跟《咒怨》里面伽倻子慢慢爬下樓梯時發(fā)出的那種聲音。
好像是喉嚨里塞滿痰吐不出來那樣,一聲聲節(jié)奏很慢但很清晰,每一陣的末尾都拖得很長,音節(jié)一點點消失,直至無聲,然后再如此反復。
我看向老李,他根本不為所動,繼續(xù)嘴里絮絮叨叨地。
這時,我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窗玻璃上隱隱約約有個女人的影子,開始我以為是倒影。
猛地回頭看……什么都沒有,再看向窗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醫(yī)院我來過挺多次,上次發(fā)小街頭撞鬼那次來的也是這醫(yī)院,住院樓這邊的樹都矮矮的,三樓窗外干干凈凈啥都沒有,所以剛才要么是我看花眼要么就是真有古怪。
本來氣氛就夠詭異的了,又加上怎么一出,嚇得我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老李還是背對窗戶念念念,好像得了癔癥一般,房間里除此之外啥聲音都沒有。
我有些慌:老李……
我小聲叫他,向他狂使眼色。老李眉頭一挑瞪了我一眼。還好,起碼還是正常的,我膽氣稍壯,繞過病床和床尾已經(jīng)燒成灰了的紙人,伸手把窗戶推開一條縫,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呼……”一陣冷風迎面吹來。
這風古怪的很,一來現(xiàn)在是夏末,天氣還是挺熱的,這風吹在臉上居然冷颼颼的有些刺骨;
二來住院樓這窗戶是推拉式的,就那種從里往外推,開口在下方,只能推開很少一點的那種,但這風不僅從下面的縫里鉆進來,還直往我臉上撲,好像長了眼睛一般,我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時,我聽出來了,這“呼呼”的風聲中好像還夾雜著什么,側(cè)耳細聽,“為什么這樣”“媽媽來啊”……有女人的有孩子的,各種聲音混雜一塊,節(jié)奏緩緩的,間或一下下的啜泣聲,甚至隱隱還有個女人咯咯咯地在那笑。
媽呀!
我啥時候聽到過這種百鬼夜行般的恐怖聲音???
強忍著恐懼硬著頭皮把窗戶關上,連伸手那一瞬都怕得很,生怕哪里忽然憑空冒出來一只手一把把我扯下樓。
這時候天色慢慢亮起來,就夏日凌晨那種灰蒙蒙的天色。雖然病房里開著燈,但不開窗也勉強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了。
令人毫無防備的,更恐怖的場景出現(xiàn)了,住院樓后面是一片小樹林,因為年份還不長,所以枝葉也并不怎么茂密,從空隙里看過去能看到樹林里的鵝卵石路、涼亭之類的設施。
就在這片并不茂密的小樹林里,這會兒居然整整齊齊地站著十多個穿白衣服的人,這邊一個那邊兩個的,高高矮矮的,臉都朝著我們這邊。
雖然看不清楚表情,但應該都直勾勾地盯著我這里,看著這些人,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炸了!
“老李!老李!”我眼睛死死盯著樓下小樹林,反手去拉老李。
“人走陽光道,鬼過奈何橋!”
老李沒回頭,好像根本不知道我這邊的事,只是忽然提高聲音對著躺在床上的副市長吼:“枉死病死都是你們的命,是命就得認!而今我們意思到了禮數(shù)也足了,哪來回哪去,別再瞎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