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電閃雷鳴之中,街道變得空無一人,偶爾有幾輛車在大街上快如閃電一般掠過,激起地面上的水花四散開來,好像豎起的雨墻。
瓢潑大雨中,一輛嶄新的賓利車行駛在空曠的大街上,接著車轉(zhuǎn)入到一個岔路口,往市郊的方向高速行駛起來。
車子無聲地駛?cè)胍淮眲e墅區(qū)里,并在門前停了下來。
車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撐著一把黝黑的雨傘從車門處閃了出來,昏黃的路燈映照在他莊嚴而凝重的面孔之上,那是一種難以接近的居高臨下的嚴肅表情。
閃電雷鳴接踵而來,男人沒有一絲的慌亂,他從容不迫地迎接大雨的侵襲,抬手按響了一幢別墅的門鈴。
別墅內(nèi)有亮光閃出,卻遲遲不見有人應聲,男子繼續(xù)按著門鈴,臉上卻無焦急之感。
“請進。”屋內(nèi)終于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男子非常有禮貌地將傘收了起來并立在門后,這才與門口的男子握手并問:“您是曲朗先生嗎?”
曲朗一邊點頭將他請進屋里,一邊點頭說:“我是,您是……”
昨天,好友付國良在電話里給他介紹了一位朋友,說這位朋友有事相求,曲朗不明就理,問他自己有什么可以幫到別人的嗎?
付國良說人你見到就知道了。
曲朗有些不爽地說不要把什么人都介紹給他,他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休息,調(diào)整好了再好好想想做什么。
付國良說沒有朋友你在梅瀾江市將寸步難行,越早介入越有利。
兩人在電話里爭執(zhí)了半天,曲朗也沒明白他到底要給自己介紹怎樣的朋友。
回來快一個月了,他開始大量熟悉國內(nèi)的法律法規(guī),也希望自己盡早進入狀態(tài),至于到底要做什么,其實他并沒有深思熟慮。
夏一航是最了解他的人,說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有利條件,先跟隊“實習”,名義上是實習,實則希望他盡快融入到梅瀾江市,熟悉他走后近十年他缺失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