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一次,你怎么不穩(wěn)重了?”
公子高主動出列,這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少見。
“此想法,在父皇下令組建南方軍團之際,兒臣就已醞釀良久?!?br/>
“之前沒說,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人選去實施。”
眉頭一挑:“說!”
“兒臣以為,經(jīng)此一戰(zhàn),百越各國定會大驚,且對我大秦越發(fā)警惕?!?br/>
“故,咱們可以用離間計,使人南下,與百越各國周旋,壞其聯(lián)軍!”
嬴政往前一探,手扶龍椅:“離間?你打算如何離間?”
“兵法有云:間其君臣,而后改也!”
“說的通俗點,就是破壞他們的外交,離間君臣關(guān)系,從而各個擊破?!?br/>
“兒臣之前查過,不光是雒越、西甌,百越各族,其國內(nèi)情況大抵相同……”
費力的從懷中掏出一竹簡,嬴政傻眼。
剛才還在這小子袖口翻找半天,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誰想到他貼身藏懷里了!
“父皇您可親筆下詔,遣一大員南下,出使百越各族,對其各部誘以厚利,使其與之王族離心離德?!?br/>
聽到這里,胡亥大笑:“三哥,你這也太想當(dāng)然了吧?”
“如此拙劣的計策,豈能讓百越人上當(dāng)?”
“你真當(dāng),對方都是智力還沒發(fā)育健全的三歲小孩?”
“父皇!兒臣以為,此計必??!”
嬴政的眼中,同樣閃過一抹失望。
公子高……穩(wěn)則穩(wěn)矣,經(jīng)驗還是略顯不足??!
看來。
回頭得給他安排一個實務(wù),鍛煉一下,讓他多學(xué)取一些經(jīng)驗了。
對著胡亥淡然一笑,公子高點頭:“小弟?!?br/>
“就連你都能看明白的計策,當(dāng)然是不會成功!”
“所以……在這個基礎(chǔ)之上,我還有后手!”
“誰說,這個使者,僅僅只是拿著父皇的詔書,去交好各部這么簡單了?”
嬴政猛然一愣,虎目中流露出一股期待。
胡亥這邊,一臉愕然,懵逼當(dāng)場……
公子高繼續(xù),侃侃而談:“計謀乃詭道也!離間計,更是詭道中的詭道!”
“以此詭道用計,我豈能不多做考慮?”
“我一直都認(rèn)為,引導(dǎo)別人主動來追尋事實真相,這才是最為完美的施計之策!”
“故此!咱們完全可以在他的行囊當(dāng)中,再多塞上幾封偽造各部族酋長,與父皇表忠的奏折。”
“屆時,以此人去游說各部族酋長,定會傳到其王族耳中?!?br/>
“百越各王族對此即便不信,亦要派人打探?!?br/>
“只要這位忠義之士,不小心將行囊遺落,那定然就會被留心此事的百越王族發(fā)現(xiàn)?!?br/>
“屆時……有此佐證,王族與各部族,即便面上不變,內(nèi)里定也會互生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