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哥兒白了我一眼,竟然讓我感覺到異樣。
蘭哥兒見我確實沒事,身體才一軟,任由我扶著再次躺好。
我道:“你好好養(yǎng)傷,這兩天我給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補補?!?br/> 蘭哥兒卻道:“我身體沒大礙,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急的是怎么應付鐵斧幫的報復?!?br/> 我一聽這話,默然無語,蘭哥兒說的不錯,鐵斧幫這次受了這么大的挫敗,必然會瘋狂報復。
“唉,現在鐵斧幫的人雖然損傷大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特別是那鐵斧幫幫主任滿江人稱任鐵斧,據說他功力深厚,心性歹毒,這次必然不會善罷干休,我們要想好對策才行。”蘭哥兒憂傷的說道。
我一聽任鐵斧之名,猛然想到那個被分了尸的員外郎,不由道:“如果單是怕那任滿江,到也不用擔心?!?br/> 蘭哥兒一愣:“什么意思?”
“呃,可能,大概,那個任鐵斧已經被黃巢他們殺了?!?br/> “?。 碧m哥兒一聲驚叫。
“不但任鐵斧被殺,賈縣令和張縣丞也都被黃巢殺掉了?!蔽矣直鲆粋€驚天內幕!
“啊,你說那姓黃的不但把任鐵斧給殺了,還把縣令和縣丞給殺了?他們這么厲害呀?”邱大郎驚叫道。
適才在蘭哥兒房間一說縣令被殺,驚的蘭哥兒忙叫過來大伙一起入房,聽我詳細講述了陳家宴席之上黃巢得罪縣令及縣丞之事及之后縣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唯獨隱了黃巢設計害自已兄弟一事。
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懼怕黃巢知道我曉得他的秘密,怕禍從口出,再來給自已添了麻煩,更給大伙添麻煩。
饒是如此,待我詳細講述完畢,大伙都愣在當場,半天無一人說話。都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秦大叔驚嘆道:“這黃巢何許人也?竟然如此大膽,不但殺了鐵斧幫幫主,還殺了縣令和縣丞,他,他,他這是要造反呀?!?br/> 秦大嬸白了秦大叔一眼道:“大唐二百多年執(zhí)掌天下,誰敢輕易造反,前有裘浦,后有龐,龐大帥。”秦大嬸說龐的時侯哏了一下,還看了看蘭哥兒一眼,見蘭哥兒好似未覺,才又說道:“龐大帥他們造反起義,雖然也是順了民意,但卻沒有一個成功的,造反哪是那么容易的,我看那姓黃的厲害是厲害,估計也不敢造反?!?br/> 秦大叔和邱大郎聞言也都是點了點頭,想著黃巢不一定有膽子造反。我憋的差點脫口說道:不敢?這天下,還真沒有黃巢不敢干的事,他呀,還真是要造反。不但造反還當了大齊黃帝呢,只不過,是個短命皇帝而已。
話到嘴邊,我及時用手捂住嘴巴,沒有把這一肚子的心里話說出來。
蘭哥兒看我捂嘴,忙關心的問道:“你怎么了?”
“牙疼”
我笑道:“沒事,剛才打斗時,撞到牙了,剛才疼了一下。沒事?!?br/> 蘭哥兒不放心,非要看看。我忙差開話題對管忠民說道:“忠民哥哥,看你一直沉思,想什么呢?!?br/> 剛才邱大郎,秦叔,蘭哥兒都認為黃巢不敢造反,唯管忠民臉色有異,怕蘭哥兒看我的嘴,我忙差話到他那里。
不想管忠民語破天驚的說道:“我看,也未必不敢,你們可能不知道,十余天前,在長垣縣已經有人接竿而起,開始造反了?!?br/> 他這又爆一猛料,立時把眾人的注意力引了過去,再沒人注意我的牙疼了。蘭哥兒問:“是誰呀?竟然這么大膽?”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名子:王仙芝。
與此同時,管忠民也說道:“這人估計邱大郎和秦大叔聽說過,不是別個,正是咱濮州鄄城縣里的王大官人,王仙芝?!?br/> “啊,你說王大官人已經造反了?”邱大郎果然聽過王仙芝大名。
管忠民點了點頭。
蘭哥兒卻于此時看了我一眼。我同時想到蘭哥兒曾聽我向他打聽過王仙芝。但卻裝作沒看見蘭哥兒的眼色。
秦大叔道:“竟有此事?怎么沒聽說過呀?難道官府不知道嗎?”
管忠民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們不知道數日前濮州刺史還親來我們縣里一天時間嗎,當時就是路過此地。帶了好多官兵,并且把我們縣里的很多官兵都調走了?!?br/> 一說這話,秦大叔和邱大郎一同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怪不得現在街頭的官兵少了許多呢,原來是長垣縣有人造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