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時光變幻無常,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黃巢又是如何了,只是常聽王仙芝現(xiàn)在勢頭很猛,手下人越來越眾,只不過,那些州官府長的,都瞞著上邊,沒敢上報。
我暗笑,看你們能瞞多久,王仙芝和黃巢的勢頭,豈是你們能瞞的下的。
正想著這事,突然感覺管忠民碰了碰我腿,我忙收過神來,卻見是新任縣令曹忠正曹大人說話了。
“宋兄弟呀,我與你相交也有時日了,怎么一直沒見過你的家人呀?啊,當(dāng)然了,我說的不是蘭哥兒那些你的弟弟妹妹們哈,而是你的親生父母和家人?!?br/> 我不由一楞,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心想差開話題,但看曹忠正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我,顯然沒有放過這話題的意思,我不由一嘆道:“唉,曹大人,如果是旁人問起,我就編個謊說過去就行了,但曹大人智慧不凡,我自是不能真人面前說假話。小弟不敢欺瞞曹大人,在大半年前,我因遇山賊,砍傷我的腦袋,將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個干凈。你真要讓我說哪里人士,我還真不好說。只是記得自已的名子,排行老二,別的還真不記得了。”
曹忠正看了看縣丞還有桌上的師爺,兩人都對他點了點頭。
我心里一驚,看來這曹縣令的確是對我上心了,還著意打聽我了,只不知是為何事,莫非是因為鐵斧幫的事情?也不該呀,那鐵斧幫的人死在巷子的人,都死絕了,就是逃出去的那幾個,也最后在消滅鐵斧幫的時侯,都被快刀幫的殺絕了,現(xiàn)有殘留的鐵斧幫弟子,都在劉顯的帶領(lǐng)下,另覓處所了。難道說是劉顯那小子又告密了?
也不對,劉顯即便是告密,于他也沒有好處,再說,縣令也不能聽他一面之詞吧。
再說了,就算是聽了又怎樣,一沒證人,二沒證據(jù),三……我這些時日,打點的那些金銀珠寶和新奇玩意兒,也不是白送的吧。
原來,自打新的縣丞和縣令一上任,我就讓管忠民安排著拉關(guān)系,起初那曹忠正是一文不收,但最后打聽了我有大善人的名氣,又知我奉公守法,做的是正當(dāng)生意,外加上我送了些特制的桌椅板凳啥的,慢慢的也被我收買……那個,和百姓打成一片了。
按理說,不該是想為鐵斧幫的人出頭吧。
突然,我想到另一個可能,不由的背脊一股冷汗下來了。
要糟,是黃巢的事情。
肯定有人說我與黃巢有關(guān)系了。我腦海中立時想到快刀幫的人。
這時突然懊悔,為什么來時沒有準(zhǔn)備呢?
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我此刻的酒意蕩然無存,凝心靜聽,看是否周邊有刀斧手之類的人在埋伏。
靜聽之后,心下稍安。
四下一百米開外,并無人埋伏。
偶有些人,也是丫鬟和下人,聽步伐落腳力量,并不會功夫。
但愿會沒事吧。
我心下提防著。卻聽新任縣丞陳光祖道:“宋兄弟,我看你小小年紀(jì),不但本領(lǐng)超眾,而且博聞強(qiáng)記,術(shù)數(shù)超群,談吐不凡,以前,肯定是讀過書的人吧?”
這也是摸我的底呢。
不過,這應(yīng)該是沒什么的吧。
我想了想道:“不瞞陳大人,我感覺應(yīng)該是讀過幾年書的,只是具體學(xué)的什么,卻也記不得了。有時哈,這腦子的事情,很難說的,我也找了不少郎中,想喚回記憶,卻都不曾有效。”說著話,我也裝作很失望的樣子。
讓人看了倍感同情,眾人也都安慰于我??辞榫?,應(yīng)該不像是想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