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云州府主【鐘勇】,見過諸位上官?!鄙碇俜脑浦莞鲗ξ迦松钌畹墓硇卸Y。
紅袍監(jiān)察司頷首,算是回應了他。
“唉,他喊俺們上官誒,俺還是第一次被人喊上官。”灰袍漢子小聲的說,“感覺有點小激動。”
“正常,我第一次也這樣,以后你就習慣了?!毙娗嗯坌÷暤幕貜汀?br/> 監(jiān)察司的所有成員(包括司丞)都是沒有品級的,因為無論什么品級安在他們身上都不合適,思來想去皇帝就干脆就不給他們品級了。
但沒有品級難免會被人看不起,因此皇帝又額外為他們設立了獨特的【袍位】體系,與朝廷體系沒有任何關系。
監(jiān)察司主要分內務與外務,內務便是針對大周國內大大小小的事務,而外務便是處理邊疆與他國的事務。
另外內務與外務之間并非涇渭分明,根據監(jiān)察司成員的能力和手段,外務人員有時候會派去處理內務,內務人員也同樣有機會被派去處理外務。
再加上那惡心人的【袍位】體系。
內務:灰(白)袍,青袍,紅袍,黑袍
外務:黑袍,紅袍,青袍,白袍
鬼都不知道你剛剛畢恭畢敬寒噓問暖的家伙會不會是剛加入監(jiān)察司的小萌新。
同理,你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看不起甚至冷嘲熱諷的家伙會不會是一個大佬。
監(jiān)察司成員:猜猜我是誰?
其他人:我猜你m呢!
對!這玩意就是來惡心所有人的,反正除了皇帝和監(jiān)察司(爽到),所有人都被惡心到了。
之后無論是什么袍,只要是監(jiān)察司的人就對了。
同時也正因為被惡心到無數次,監(jiān)察司才會被那群拿著筆桿子的人抹黑(這只是原因之一)。
但說實話,監(jiān)察司的成員確實是人上人。
光一個【天子侍衛(wèi)】的身份就足以讓三品以下的官員躬身行禮,除了皇帝和誰都能平起平坐。
當然,那是理論上的。
有些人就算身份比不上監(jiān)察司,但監(jiān)察司還是得慫,比如監(jiān)天司和兵械司……
而云州府主鐘勇自然沒有在理論范圍之外,他對于監(jiān)察司到來所表現出的惶恐也是他們司空見慣的。
要說不害怕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然后這位云州府主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他偷偷的望了眼門口的兩位護衛(wèi),對五人使了個眼色。
紅袍監(jiān)察司回頭對青袍少女示意了一下,下一刻,墨黑的祭文爬滿了整個房間。
“呼……可算是盼到你們了!上官。”鐘勇深深的嘆了口氣。
“云州發(fā)生了何事?方才我等進來時,察覺那些護衛(wèi)、雜役雖有修為,但魂魄全無,似是死人?!?br/> 身后的三位青袍面無表情,他們早就發(fā)現異常,只有灰袍漢子一副‘俺果然沒猜錯’的表情。
“已經如此了么……”鐘勇一臉頹廢的坐了下來,這樣的行為很失禮。
因為監(jiān)察司的五位上官還沒就坐,反倒是他先坐下了,此乃大不敬。
不過他這樣可以說是破罐子破摔了,沒那個精力去顧及禮節(jié)。
“你被架空了?”
“回上官,應該是了。”鐘勇苦笑著回應。
一州之主居然會被架空,這可不怎么好笑啊。
云州雖說不是什么大州,但好歹也是擁有漕運的一個州,就算云州府主不利用職權攬錢,也起碼有江南世家大族級別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