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得慢慢地練著才行?!辩娒魑∨吭诖采?,阿丑把托盤放在枕頭前,面碗就在里頭,這時(shí)候他一手固定著碗,一手捏著筷子,費(fèi)勁又笨拙地夾著面條,好不容易才總算吸溜進(jìn)去一根面條,當(dāng)下不光是鐘明巍,就連阿丑也都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后兩人又都笑了。
????“偏要吃面條,”阿丑這才開始下筷子,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不住口地抱怨鐘明巍,“明明現(xiàn)在手還不利索,吃個(gè)什么面條???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不但今兒吃,明兒,我還要吃面?!辩娒魑〉故且荒樒胶?,一邊又費(fèi)勁地捏著筷子,好不容易把一筷子的木耳送進(jìn)嘴里,“咯吱吱”地咬著,很是有滋有味兒。
????阿丑哪兒有不懂的?鐘明巍這是著急想恢復(fù),就連吃飯的功夫都不放過,可是瞧著他一腦門的汗,阿丑又實(shí)在心疼得厲害。
????“這木耳可真好吃,”鐘明巍又吃了一筷子木耳,從前吃鮑參翅肚都吃不出滋味的中年男人,如今是被阿丑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似的,吃什么都覺得好吃,都覺得新鮮,“爽口得很?!?br/>
????“這還叫爽口?。口s明兒我給你涼拌一個(gè),讓你見識(shí)見識(shí)什么叫真正的爽口?!卑⒊笠е曜蛹鈨盒Γ粗娒魑『艉衾怖驳爻悦鏃l,心里說不出來的高興。
????“你到底跟誰學(xué)得做飯的手藝?”吃完了飯,阿丑給鐘明巍泡了一大碗茉莉花端進(jìn)來,鐘明巍嗅著那濃濃的茉莉花香,渾身上下都透著慵懶。
????“宮人哪有不會(huì)做飯的?什么不得自食其力?難不成還得找人伺候自己???”阿丑一臉嫌棄地道,一邊挖了一坨藥膏在男人的后背上,其他地方的褥瘡都好利索了,只有這里,還有巴掌大的一塊褥瘡,阿丑一天兩遍地給鐘明巍涂藥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