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墨看著面前的女子,有片刻怔愣,然后就被身邊的落浮塵捏了一下腰間的軟肉,倏然驚醒:“你若是無事,便回去吧,在這里被風(fēng)吹壞了身子,又要滿京城的尋神醫(yī)為你治病了!”
“神醫(yī)嗎?”權(quán)勝藍輕笑了一聲,眼底溢出幾分嘲諷,“我如今的這幅身子,怕是扁鵲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一年前的小產(chǎn),權(quán)勝藍面臨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了性命,身體也已經(jīng)虧損嚴重,她如今還活在這世上,不過是因為心里的一口氣未散,然后用各種上好的人參鹿茸吊著性命罷了!
陳書墨看著面前這個面色蒼白,未施粉黛的女子,眼前恍惚,忽然想起當年那個身著騎馬裝騎著高頭駿馬飛奔在獵場的女子,那樣鮮活的女子,如今,卻一身病弱模樣,眼中的那股子活力也早已消失不見了。
“夫人!”笙簫送上梅花茶,也不給陳書墨和落浮塵行禮,她是有功名的女官,并不需要給一介白衣的陳書墨行禮。
權(quán)勝藍端起茶壺,慢慢的倒了茶,遞給坐在她對面的兩人:“這是梅花茶,不嫌棄的話,可以嘗一嘗!”
落浮塵看陳書墨眼里流露出了一些類似于懷念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慌亂,接過茶杯,輕笑道:“嫂子少有出院子的時候,今日來找表哥,怕是有事吧!”
“我并不是來找他,只是恰好經(jīng)過!不過,我也確實是有事?!睓?quán)勝藍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放下,“笙簫?!?br/> “是,夫人!”笙簫轉(zhuǎn)身從亭外站著的婢女手里端過筆墨紙硯,然后走到陳書墨身邊,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