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在山南分部大樓的談話發(fā)生后,時間又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就像是那位公司的小領導忘記了這回事一般。
但實際上,水面之上雖然風平浪靜,水面下,卻早已暗流涌動。
不過這都和正在寬敞的客廳里共進午餐的少女暫時沒有關系。
自那場表演賽落幕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里,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花眠也帶著雨宮水星從校內搬到了校外。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事實上,對于花眠來說,她們住在校外反而會更加安全。
學校完全由山南重工的人把控,她想運點什么東西進來武裝一下自己的家都沒什么辦法。
而想都不用想,若是公司派人來報復她們的話,學校也一定會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說不定還會利用學校的設備對她們不停監(jiān)視。
此消彼長之下,花眠想保護二人的安全也會變得很麻煩。
至于反抗軍?反抗軍能用的手段無非是帶著雨宮水星跑路。
但如果她真的跑了的話,想再度出現(xiàn)在陽光下,就相當麻煩了。
所以花眠就沒和雨宮水星說上這些,而反抗軍沒得到公司安保部隊調動的情報,也同樣沒有告訴她們這些事情。
就這樣巧合的,雨宮水星便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而搬家的事情,花眠也只是和雨宮說學校怕得罪公司,不愿意給她們住了,要她們盡快搬走。
雨宮水星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畢竟這聽起來也很合理。
“你今天也要去訓練嗎?”
花眠從碟子里夾了點菜,放進碗里慢慢嚼著。
突然,她抬起頭,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面,雨宮水星聽到花眠的問題后,趕緊將嘴里的飯菜咽了下去,然后快速回復道:
“嗯,下午和教官約好了要去的!
中午的陽光從半透光的玻璃窗灑進來,像是給食物涂上了一層醬料般均勻地抹在了餐桌上。
也給坐在桌邊的兩位少女披上了一層閃著光的濾鏡。
花眠看著對面的少女,呆了一瞬,然后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般輕咳兩下,轉移話題:
“雨宮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呢,放松點不好嗎?”
邊說,邊偷偷瞄了正在專心吃飯的雨宮水星一眼。
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花眠慶幸的想到。
對面,雨宮水星聞言,放下了手里的餐碗。
她仰起頭,做出一副沉思狀。
到底為什么呢?她也有些說不清楚。
半響,雨宮水星緩緩出聲:
“如果沒法變得厲害的話,我就沒法復仇了!
頓了一瞬,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說到最后時更是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那樣我也沒辦法...保護你!
“什么?”
花眠忍不住疑惑問道。
雨宮水星的聲音真的太小了,連她這個靈能者都聽不清。
這讓她不免有些好奇雨宮到底說了什么才覺得這么不好意思。
但雨宮水星只是悶頭干飯,不去回答她的疑惑。
在問了兩三次都沒有答案后,花眠也懶得再做無用功了,開始專心處理起碗里的食物來。
飯桌上陷入了沉默,只是時不時有小聲吞咽的聲音響起。
客廳里的新聞還在準點播報著,絲毫沒有在意兩位女孩間有些詭異的氣氛。
‘流竄在16區(qū)的在逃罪犯‘幻影’日漸猖獗,警察方面稱擬聯(lián)合特勤部對其進行搜捕!
‘近日,山南重工11區(qū)工業(yè)園接連發(fā)生小規(guī)模爆炸,山南發(fā)言人稱此舉系有人蓄意破壞!
聽到了有些在意的新聞,花眠突然抬頭,望向了對面的少女。
“你父親還在山南的工廠那邊做事吧,不考慮勸他辭職嗎?”
聞言,雨宮放下筷子。
她糾結著開口,也沒有了繼續(xù)吃飯的欲望。
“爸爸他不愿意辭職休息,說是他還能干得動活,要為我以后的日子多做點準備!
“我也不好和爸爸坦白加入了反抗軍這種事情!
雨宮水星嘆了口氣,將椅子往后挪了挪,椅子腿與地板摩擦,發(fā)出難聽又尖銳的呻吟。
“他肯定是不想我做這些的,會說些什么你只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就好,別去考慮這種事情!
“但...”她有些苦悶地抱怨道,“我怎么能不在意這些呢?況且我也長大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