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掉一本存折對紀瑤來說沒有實質(zhì)性的影響,她可以去銀行補辦,所以她知道,任書越的目的不會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房東太太便委婉地告訴她,說她兒子準備結(jié)婚了,房子她要收回去給兒子拿來當(dāng)婚房用。
早不收晚不收,偏偏這個時候。
紀瑤閉了閉眼睛,而后道:“如果我不搬呢?”
“那不行的,房子我真的急著用,大不了我把押金退給你…還有上個月的房租?!狈繓|太太一聽這話就急了,想到那筆即將入到口袋里的大錢,頓時大方起來,只要紀瑤能走,也就不吝嗇那點錢了。
其實房東太太也不想這么無情,畢竟紀瑤在這住了這么多年,想來也是住出感情了,不然不會任由她加房租也不搬走。
可沒辦法,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再說了,有其父必有其女,指不定私生活也一樣亂,否則怎么會被人這么報復(fù)。
房東太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了錢把隱藏的麻煩解決掉也好。
“行了,就這樣吧小紀,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下午我就帶人來收房子,到時你要是沒整理好,就別怪阿姨不留情面了?!?br/> 說完便提著菜轉(zhuǎn)身上樓。
紀瑤知道,這事是沒商量了。
接下來是甜品店。
紀瑤在接到店長辭退的電話時一點也不意外,她給的理由是控制成本,不需要那么多兼職工。
“小紀啊,店長說句實話,這是總部今天一早下來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店長還是忍不住說了真實原因,末了又遲疑地問,“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的不是人,是個瘋子。
紀瑤從心底涌起一股不甘,可最終也還是只能壓下去。
她沒有和店長多說,等掛了電話后,她靜靜的看著這個打從她來了a市后就一直住到現(xiàn)在的地方。
紀瑤從很小就知道,紀父跟紀母并不相愛,可以說,她只是他們一夜情的產(chǎn)物。
那時候的紀母雖然出身農(nóng)村,卻因為漂亮的外形以及優(yōu)秀的成績而心高氣傲,認為自己是蒙塵的珍珠,和村里那些同年齡的孩子不一樣。
她卯足了勁考到城里的大學(xué),靠獎學(xué)金和打工的錢養(yǎng)活自己,除此之外,還要不時給家里闖禍的弟弟收拾爛攤子。
為了擺脫這種日子,紀母努力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只想早日出頭頭地??蓻]想到,她的夢想會終結(jié)在大二那個夜晚,她在酒吧賣酒時被身為客人的紀父下了藥,醒來后不僅沒了清白,還懷孕了。
這對紀母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然而這僅僅才是開始。紀父那會還是個花心又有點小錢的商人,得知紀母懷孕后,他給了紀母五萬塊,說是用來買她一夜,其余的他不管。
這一幕恰好被來a市的涂申偉看到,他當(dāng)下跟家里兩個老人說了這事。女兒懷孕,還被人用五萬塊打發(fā)了,這事擱誰身上都不樂意。
兩老人一出馬,立馬制止了紀母去墮胎的念頭,然后找到紀父家里去。正好因為紀父愛玩,三十好幾了還沒結(jié)婚,他的父母也正著急。
于是兩家人一拍板,婚事就定了下來。
紀父是無所謂,娶誰都不礙著他在外面彩旗飄飄。
紀母就不一樣了,她一開始死活不同意,可沒想到家里老人為了斷她讀書的念頭,竟直接跑到學(xué)校幫她辦退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