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直到上了車才知道傅廷西原來昨晚就從h省回來了。
傅母在電話里說他這次出差很成功,不僅解決了問題,還簽了一個大項目。具體傅母不是很清楚,但紀瑤能從她自豪又高興的語氣里聽出傅廷西這回也算是經(jīng)過了一番磨練,還是挺不容易的。
傅母末了又說:“對了,瑤瑤,廷西還給你帶禮物了,你現(xiàn)在在學校嗎?他今天正好過去,是不是去找你了呀?”
紀瑤當然不會相信傅廷西會給她帶禮物,就算真的有,多半也是傅母強迫的。她倒也沒說破,而是簡單應(yīng)了下來。
其實她下午還有工作,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要回去銷假上班,可內(nèi)心真實的反應(yīng)卻對此有著強烈的排斥。
她太累了。
她很想見一眼傅廷西。
就像是極度缺水的人突然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紀瑤的心思已經(jīng)飄回了學校。不用想也知道,傅廷西是去了冰球社。
沒有他在的冰球社,友誼賽就真的只是友誼第一,接連幾場都是輸。校園論壇上前兩天還掛了個帖子,嘲諷冰球隊是個沒有傅廷西在就是一盤散沙的隊伍。
今天下午是最后一場,傅廷西得去救場。
沒有再猶豫,紀瑤在下一站就下車重新回到a大。
冰球社這會還沒開始比賽,場上只有社里的人在練習。有些意外,紀瑤沒有看到傅廷西的身影,倒是往常見了她權(quán)當沒看見的副社,也就是女子隊的隊長韓茵喊住了她。
“女子隊一會訓練還少個人,你上去替一下。”
這還是紀瑤入社以來第一次可以上場比賽,雖然只是訓練。
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午休,離比賽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但別說男子隊了,就連女子隊的幾個主力也都不在。
紀瑤并不是很想上場打。
她當初加入冰球社只是為了看傅廷西,對這項運動完全不了解。她只參加過一些簡單的訓練,會滑,還有接球和運球,但讓她連貫性地打一場比賽,她打不了。
然而韓茵卻非要她上場。
“坐了幾年冷板凳你還是不是還挺知足啊?我不過是讓你跟幾個新人訓練一下,哪來那么多廢話,要不是人少我也不想叫你,可你別忘了,你也是社團的一員?!?br/> 話說到這份上,紀瑤想再拒絕也不行了。
況且她還想在這等傅廷西。
她上次來時為了避免衣服再被弄臟,就寄存在了冰球館的更衣室里,這回倒也方便。紅白相間的衣服寬松又舒適,加上頭盔護肩那些……一套下來,紀瑤被從頭包到腳。
一共六個人,分成兩個小組。
戴著頭盔,紀瑤只能靠衣服的顏色來區(qū)分隊友和對手。韓茵并沒有上場,而是充當了裁判。
哨聲響起后,場上的人都動了起來。
紀瑤打得很笨拙,她并不知道怎么配合隊友,就連規(guī)則也不熟悉。幾分鐘打下來,她已經(jīng)犯規(guī)了五次。
按照正規(guī)比賽的規(guī)則,她已經(jīng)被罰下場了。
和紀瑤同隊的隊友顯得很無奈。
“學姐,你連運球都不會嗎?再不濟防守總會吧,因為你我們都丟了三個球了,再這樣還怎么打啊?!?br/> “就是啊,這是打冰球,不是溜冰球,學姐你能跑起來嗎?”
韓茵也跟著道:“這兩個學妹是今年才進的冰球社,跟你一樣以前都沒打過,就是純粹的愛好,可你看看,人家練得都比你好,紀瑤,你到底有沒有用心?還是你要等傅廷西回來了才會打?”
只要進了冰球社,不出一天就能知道紀瑤跟傅廷西的關(guān)系,死纏爛打倒追了幾年,卻連人家一句是朋友都不配。
兩個學妹看紀瑤的眼神瞬間變了。
紀瑤并不在意,她只是看著韓茵問:“他去哪了?”
韓茵提到傅廷西時說的是回來,那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來過了。
“跟教練出去吃飯了,還請了其他人?!币皇琼n茵來得晚,她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反倒是紀瑤,她嗤笑道,“你該不會想問我他們?nèi)チ四睦锍?,然后跟過去吧?”